然而拉开抽屉,一无所获。
不过……有一些其他的。
贺律的贴身衣物。
只一眼,她立刻“砰”地关上。
做贼心虚地抬头看了眼周围,想起自己锁了门,这才安心地又打开。
里面只有灰、黑两种色调。
款式简洁,正中间的布料被未知巨物撑到变形。
贺晚恬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指,用美甲的最尖端轻轻戳了下。
摸到棉布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的感觉。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物件,贺晚恬的脸“轰”地红到耳后根,心跳加速。
很大很厉害。
“砰”得一声再次狠狠关上。
……
贺律听着二楼时不时乒乒乓乓的动静,面色不变,神态自若地拿出烟盒,抖出细长烟针塞进香烟口,划开打火机,偏头凑过去点燃。
雨天寂寥潮湿,高楼之上夜色沉沉。
贺晚恬一下楼,就见他在阳台上抽烟。
男人的手背青筋分明,淡色烟雾缭绕,模糊了面容。
她拢起半敞的领口,宽大的睡袍套在身上显得娇小。
“小叔,我洗好了。”嗓音娇俏,唇也嫩嫩粉粉。
贺律侧目望去。
少女肌肤白皙,黑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整个人镀了层月光的碎银边似的,比蒲公英还柔软。
不着痕迹地上下扫她一眼,才想起来似的,笑问:“有能替换的衣服吗?”
“没有。”她把腰间睡袍带子扯紧,摇头,“只能等之前的衣服烘干。”
“嗯。”贺律夹烟的手抬了抬,示意,“左边第二间,空房,今晚你睡那儿。”
贺晚恬安静几秒,乖乖应声:“好。”
夜晚人声渐歇。
贺律抽完那支烟,便摘了腕表,去洗澡。
凉风吹进浴室,吹散镜面的氤氲的雾气。
水流顺着线条下滑,从他的肌肤上淌过。
突然,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贺晚恬慌里慌张地闯进来,说:“小叔,我忘了拿……”
贺律仰着头,抬手将湿漉的黑发往后捋,往边上瞥一眼。
四目相对。
贺晚恬还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一晚上,她的心情起起落落,终于在此刻达到顶峰。
大脑也宕机般休克住。
男人喉结凸出,肌肉线条匀称有力,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
水从发梢顺着凹陷性感的背沟蜿蜒而下,落到双腿中间。
浴室里充斥着浅淡的雪松香,还有男性独有的荷尔蒙,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束缚住,丝毫无法动弹。
贺律关了水,扯了条毛巾围在腰间。
拿过一次性的塑料梳,挑起一个淡粉的、小小的东西,中间还有个小蝴蝶结。
他嗓音慵倦沉哑,询问:“这个?”
“啊!”
是她的……
贺晚恬一贯把衣服分类分开烘干,现在短袖和裤子都在烘干机里,而洗干净的内裤……还落在洗手池上。
此刻在贺律手里。
“对、对……”她不敢直视,舌头打结,紧张到结结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
头顶响起声散漫的轻笑,距离近了。
贺律:“又没人说你故意。”
她脑子一片空白,脸红得快要滴血。
去拿塑料梳子挑起的小内裤,却见贺律轻轻一抬胳膊,顿时变高了。
她踮着脚去勾,谁知,勾一下就变更高一点。
手肘相碰,男人的手腕骨节硬得硌人,存在感尤为强烈。
怎么都拿不到。
她急了:“你给我。”
贺律:“不是给了吗?”
他188,而她才160+,就算整个人跳起来也未必能从男人手上拿到东西。
贺晚恬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贺律:“我知道。”
闲散的样子像在逗猫。
本打算玩两下,觉得没意思了就放过她。
谁知,贺晚恬当了真,他胳膊微微往下的瞬间,贺晚恬抓住机会猛地一跳。
东西是抓住了,可地面湿滑,她刚落地,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仰。
贺律眼疾手快地去捞。
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盈盈一握。
单手抱着她,让她坐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另一条胳膊伸向她颈后,关上了浴室门。
前后动作不超过两秒钟,贺晚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俯身逼近,胳膊撑在她两侧,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面前,把人禁锢在怀里。
她悬空的双脚就停在与他浴巾相触的地方。
近在咫尺。
浴室没拉窗帘,细雨飘进室内,像潮湿热浪。
洗浴间足够宽敞,侧边还有面落地镜。
这样的情景,让人想起两年前的除夕夜。
两年前的除夕夜,也是如此。
室外烟花璀璨,室内玻璃上人影交织。
贺律看着她的反应,垂眸勾住她半松不松的腰带。
“小叔……”贺晚恬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身体变化,动作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