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彧刚下车,江家安排的人就赶紧迎上前帮忙提行李。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着符彧往里走,汽车则按照祁湛给的地址掉头离开。
真是有够腐败堕落的啊,这群贵族。
符彧的目光掠过幽静美丽的大花园,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慨。
她突然转过头和旁边文质彬彬的管家搭起话来:“听说江家已经没落了,真的假的?我看还能养得起这么多人,派头也是一样不少,不至于吧。”
管家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您说笑了,这种事可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能置喙的。”
哦,那就是真没钱了。
符彧自动给他翻译出来。
也是,不然怎么会看上她。她家再有矿,说到底也就是个暴发户。
而且这群天龙人一个个恨不得眼睛长头顶上,傲得很,她一个下城区贱民能攀上这桩婚事,概率比她出门捡到一个亿还要低。
啧啧啧,就是不知道符女士投了多少钱给江家。
符彧肉疼地叹气,漫不经心地随着管家踏入大厅。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奢华中不失高雅的艺术底蕴。
但是这都不重要,因为符彧的两只眼睛已经黏在了中央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
细腰,满分!
翘臀,满分!
指点下人装饰大厅的手又白又细又长,满分!
哦豁,他转过来了!
“是小彧吗?”他侧过身露出了完完整整的正面,含笑望着符彧,声音温柔。
亚麻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眼睛是琥珀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蜜糖一样的色泽,明亮动人。眼尾一粒小痣,并没有破坏五官的和谐,反倒冲淡了过分精致的外表带来的锐利疏离,点缀出几分俏皮亲切。
他长得不算特别高,中等身材,四肢线条相对柔和。精心剪裁的白衬衫整整齐齐地扣好,袖口大概是做事方便,稍稍卷起,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
满分!满分!满昏!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符彧满脑子只想当场化身君子,邀请淑男与她看星星看月亮,再看一看他衬衫西裤下的美好春光。
符女士这钱花得值啊,江别春简直是照她的审美点长的,纤细美丽的温柔青年!
“符小姐,这是我们先生。”管家恭敬地介绍道。
青年不疾不徐走近前,伸出手:“我姓文,文怜星。”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响,哦,原来是符彧心碎的声音。那没事了。
可恶,哪里没事了?她的初恋可是还没开始,就死了啊!
符彧勉强地笑着,将手搭上去——好软好滑好嫩!
“文先生好。”她规规矩矩喊道。
文怜星疑惑地打量她:“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有什么问题吗?”
符彧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爸爸。我爸爸死得早,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文怜星露出同情理解的神色:“这样啊。没关系,以后你和小春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可以把我当成爸爸。”
说到后面,他自己似乎也不好意思了,尤其突然想到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文怜星抿起唇,微微低头,脸颊和耳后根顿时染上红霞。
啊,看起来更美味可口了。
管家及时地解围:“先生,我先带符小姐去房间吧。”
“哦,好的。”文怜星冲符彧笑了笑,眼尾的痣也变得生动起来,“正好小春没出门就在隔壁,你们认识一下吧。”
符彧依依不舍地走了。
她的房间应该是提前打听了她的喜好,精心布置成清新明亮的蓝色系。阳台光线充足,可以将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下人在替她仔细规整行李,管家看见她满意的神情也松了一口气:“我带您去见少爷吧。”
“好,麻烦您了。”
江别春的房间就在她隔壁。
管家礼貌地敲门,里面不耐烦地传来一道声音:“进。”
符彧老老实实循声走进去,结果猝不及防之中一本书冲她额头砸来。她飞快地扭身躲开,书沿着原先的轨迹砸碎了花瓶。
花瓶碎了一地,连同里面饱满的花瓣和清水将华贵的地毯搞得一团狼藉。
“滚出去!”一个美丽的少年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怒气冲冲地盯着她。
不等符彧开口,管家先替她解释:“少爷,这是您的未婚妻,符小姐。”
江别春高傲地扬起下巴,冷笑着:“我知道是她,滚出去!”
尽管他凶起来很有些刻薄,但不得不说,他长得太好了。如果说文怜星是莹洁清丽的玉兰,江别春就是明艳鲜妍的海棠。
海棠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真丝睡袍,睡袍是深蓝色的,凸显得他皮肤白得发光。他好像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水珠滑过他绸缎一样的肌肤,最后停在了凹陷的锁骨里。
水汽蒸得他整个人像一枚薄皮多汁的水蜜桃,白里透粉。感觉好好掐,随时会爆汁的样子啊。
江别春似乎注意到她不加掩饰的视线,又瞪了她一眼:“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炸毛的样子也好可爱,像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