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白予摆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礼法制度,不容僭越,希望我们都能够好好遵守。”
“宫宴地址,定在太和殿吧。”
礼部众人浑身颤栗,一个个都惊恐万分。
太和殿!
虽说是专门的地方,但依据礼法,一场宫宴,没资格!
在太和殿办宫宴,和大会堂办派对一样!
于情于理,都是不符。
“殿下,太和殿不合适啊。”
“我说太和殿,就是太和殿,干不了,就思考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白予翻看着文书,不由得一笑。
礼部的准备完美无瑕。
可以说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将是完美的宫宴。
但,不需要完美。
不能有完美。
“礼乐和餐食,不怎么样啊,档次都应该提一提。”
说着,白予抬头看着为难的礼部众人,淡然一笑。
“诸位,明白了么?”
礼部众人无人说话,只是僵硬的点点头。
等到白予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堆会掉脑袋的决策。
“大人,是不是不管殿下的话?”
旁人上前,试探的问道。
说是询问,但众人心中都有数。
白予的想法和行为,稍不注意,就是践踏礼法,而这种罪名,他一个皇子,最多禁足受罚,而他们,都是掉脑袋!
做了,就是自寻死路!
得罪皇子和得罪皇帝,这一看就是不用选的题目。
“……照殿下说的办吧。”
“!大人?”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仿佛老了许多。
他一生兢兢业业,从未站队,却不想也有不得已的时刻。
这不是干涉,是树威。
让白予办宫宴,是皇帝亲口说的。
现在人家来提建议了,如果礼部无视,那可就是无视皇命啊!
办不好,最低是革职。
抗命,最低都是死刑!
“在苟延残喘一阵吧,哈哈哈哈哈。”
礼部尚书的苦笑,在礼部众人耳中都是那么刺耳。
为人臣子,从没有尽忠尽孝一说。
只要上面有人争,下面的,全都是牺牲品!
礼部之外,白予听着里面的笑声,没有丝毫在意。
宫宴办不好治罪?
不好意思。
不会办宫宴。
只能把事情搞砸,搞的天翻地覆!
刚出宫,白予就遇到了司南。
大晚上的白衣鬼面突然出现在面前,说实话,吓一跳。
司南实力,本身走路几乎无声,轻功极佳。
就这样,一个浑身白衣,戴着鬼面的人出现在眼前,心脏都差点骤停。
“……司南。”
白予深吸一口气,说道。
“宫宴之时,你杀我父皇。”
白予用自己三十八度的体温,说出了最大逆不道的冰冷话语。
礼崩乐坏?
仅仅是践踏礼治,不够。
唯有皇权,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东西被践踏,才够!
“……可能做不到。”
司南没有一口答应。
杀皇帝?
难么?
其实也不难。
皇帝也是人,只要把刀刺进心脏,就结束了。
但怎么做到,怎么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有些消息传递的慢,即便杀了皇帝,有些人也不清楚皇帝的安危。
信息差!
即便皇帝死了,也不是所有人知道。
但所有人都清楚,拿下皇宫刺客,重重有赏!
一个人再能打,也是一个人。
人会累,刀会钝。
筋疲力尽,刀剑卷刃之际,便是死期。
武者有用。
但没有军队有用。
“没事,到时候我会挡剑,你刺伤我之后,离开便好。”
“……为什么?你图什么?”
“没有为什么,司南,你去参加武举吧。”
“啥?武举?”
白予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嗯,科举也好,武举也罢,都需要好几年,我的人不够用,你帮我。”
白予没给司南拒绝的时间,直接指了路。
“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右转,报名武举,这个时间官员基本上也开始上班了,你可以要到报名单。”
司南沉默,转身离去。
白予顶着司南离去,直接转身回府。
白予所在国家,位于南地。
除了东边靠海,可以说三面环敌。
北,西,南,都有敌人。
每个国家各自为政,国号也不停更改。
截至目前,四国加上方位,各自的名字就是……
北芷,西殷,南鲍,东司。
说实话,白予一直不明白国号为司的含义,但考虑到司南可能是他父亲的人,感觉巧合,但估计只是巧合。
如果司南和父亲的关系,真的是能更改国号纪念,怎会无人得知?
而此次刺杀,也是一番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