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
她要,破除那些枷锁一般的族规,还族人自由,她要,报杀父之仇,让罪魁祸首付出应有的代价,她要去做那些值得做的事情,去救值得救的人,为此就算她一生无法回到大月山,死在中洲,都无所畏惧。
先祖初平天下,才隐居避世,如今天下乱象已呈,她要入世。
街尾暗巷。
“主上,那位大月国的长老消失在客栈了。”
秋慕白垂眸摩挲着手中的杯盏,俊美的眉眼一点点地沉了下来。消失了?虽说主力精锐不在那边,但是他也派了两队人马过去,没有想到一个七八十岁,即将踩进棺材里的老人家,竟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
看来大月国确实是有些底蕴的。
难怪他们每一代有人入世,都能在中洲掀起一番风浪。
“无妨,只要这里飞不出一只苍蝇,就足够了。”
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明歌。
“谢景焕来了。”
说话间,只见谢景焕带着心腹左右走出镖局门口,年轻俊秀的世家子弟面不改色地朗声说道:“原来是秋国公大驾光临,算起来,谢家和晋国公府联姻之后,秋谢本是一家人,不知道国公爷带人包围此地,是何意?”
秋慕白掀开帘子,从马车内走下来,凤眼幽暗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淡漠开口:“谢郎君,当初在盛京,你派死士伪装我秋家人,欲置我于死地,后又欲夺谢家家主之位,败走南阳郡,今日我来,自然是请郎君回谢家,领族规家法。”
秋慕白冷笑一声,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这满街都是他的人,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传不到路人的耳中,为他正名,与其挣扎,不如早点上路。
谢景焕见他眉眼都是杀戮之色,手握紧腰后的刀剑,缓缓拔剑,开口道:“国公爷,这是你我私怨,你若是带秋家府兵来劫我,我无话可说,可你带的是戍边守城的将士,大夏朝将士非诏不得离开边城,保家卫国的将士竟然沦为你的私兵,你是想谋反吗?”
秋慕白微微一笑:“来人,拿下,用他的血祭旗。”
天下大义都是哄骗那些无知之辈,真正的话语权永远伴随着血腥,掌握在当权者手中,只要他拿下盛京,他便是大义,何人敢说他谋反。
后世史书依旧会尊称他为开国帝君,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大夏朝的皇位也是如此得来的。
说话间,潮水般的士兵涌上去,将谢景焕三人团团围住。
“拔剑!”谢景焕面不改色地叫道。
“誓与郎君血战到底。”左右心腹视死如归,大声喊道。
只要他们在前面多拖一秒钟,后面的人就能多一丝生还的希望!
秋慕白看着三人与铁甲卫血战,薄唇泛起一丝冷酷的弧度,闻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凤眼幽深地看向天际。
天罗地网已经布下,那只小云雀想要突围,怕是会失望。他不急,他喜欢陪她玩游戏,越是桀骜不驯的猎物,驯服之后才会越忠心。
“主上,情况不对劲。”心腹副将脸色骤变,眼见着谢景焕三人在重重包围下满身是血,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局势骤然逆转,所有靠近谢景焕三人的将士全都无声息地倒下去,弓箭手,一直隐在暗处的弓箭手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秋慕白俊脸微沉:“去取我的弓箭来。”
他要亲手射杀谢景焕。
“主上……小心……”副将话音未落,就痛的眼前一黑,浑身僵硬使不出一丝力气。
秋慕白瞳孔一缩,本被逼的险象环生的谢景焕三人也瞳孔一缩,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见秋慕白的将士一个个地倒下去。
“小心。”谢景焕脸色骤变,拔刀劈开一只不起眼的毒蜂。
“是毒蜂,好多的毒蜂。”没有中招的人看着飞起来的毒蜂,脸色骤变,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杀着突然飞过来的毒蜂。
场面一时混乱。
“这是南疆的铁头蜂,被它咬一口,毒素会瞬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中者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我们南疆人最喜欢拿它泡酒了。”
明歌慢悠悠地从镖局里走出来,拍了拍手上被染上的花汁,微笑道:“抱歉呀,刚才在后院烧了一些花花草草,不小心就引来了这些铁头蜂。
秋慕白,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竟然敢带兵攻打南疆?你当我们南疆毒虫猛兽是吃素的吗?”
明歌微笑地站在镖局门口,看着已经被放倒一大半的将士,见那些铁头蜂被尽数杀死,暗暗可惜。可惜了这些毒蜂。
这一招只能出其不意,日后再想使,秋慕白定然会有防备。
秋慕白俊脸微沉,不怒反笑:“明歌,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来南疆吗?”
明歌走到谢景焕身边,见他和左右心腹满身是血,冷冷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慕白:“听说你祖上是大夏朝的安宁王一脉,血统比大夏朝旁支过继的高祖还要纯正一些,当年安宁王平复天下,辅佐高祖上位,随后便将自己一脉从皇室玉牒中划去,带着数不清的财富和绝学隐居南疆,后世史书从无记载。
如今大夏朝朝堂黑暗腐朽,世家权势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