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你说我是在逃跑?你在我的家中布满了分居协议,等待多时,医院中又是何种言辞?我并非木偶任你宰割,陆衍楠,若是再敢如此出言,休怪我不客气!”顾晓安猛地击桌,震得火锅阵阵颤动,煞是骇人。
“呵呵,果真剽悍。”陆衍楠皱了皱眉,手指挑起她的鼻尖,悠悠道,“如此强悍,我喜欢。”
顾晓安彻底哑然,他还真能装作一切未曾发生,这位梵大爷活在他的世界里,果然快意十足。
“梵大爷,我们已经无话可说。当年未能共席散场,此刻就是离别宴。”顾晓安举杯痛饮,然后擦拭嘴角,冷笑道,“浩渺天地,漫漫长路,我们的关联已断。各奔前程,各自安宁。”
“还是如旧般俊逸。”陆衍楠再次捏了捏她的鼻子。
顾晓安简直想尖叫起来。
“啧啧,此君脾气真是不错。”掌柜倚在柜台边打量陆衍楠,眼中闪动光芒。
陆衍楠素来具有让女人目泛桃花的魅力。
“酒!”陆衍楠再次冲掌柜勾手指示意。
“公子,实在不宜再饮多了。”掌柜叮嘱。
“拿来。”陆衍楠眉心紧蹙,望向掌柜。
掌柜只能再斟一杯递上,好心告诫,“这里面浸有龙鞭,鹿鞭,雄狮阳根,鹿茸,淫羊藿全是强身的良药,您正值青春,正值炽烈之时,喝多了可不妙啊就连姑娘也承受不起哪。”
扑哧顾晓安口中菜品喷出,没好气回应:“于我无关,我已是他昔日妻,他有新欢,他独自快活便好。”
“呀”掌柜愣住。
“饮吧,尽管畅饮,我会加油助威,为你骄傲。”顾晓安朝着陆衍楠伸出了大拇指。
陆衍楠四年未沾半滴酒水,今日借酒消愁,只为能多与顾晓安缠绵些许时光。更何况,他不信那些民间泡制药酒的效力,不过只是吹嘘之谈罢了。
酒水落肚,他感觉鼻腔中有灼热流淌。
鲜红的鼻血顺着性感的薄唇缓缓滑落,滑过方正下巴,点滴坠落在乳白色的瓷碗内
“哎呦,霍总这碗鼻血也可酿药酒了。”顾晓安靠后些许,忍住笑意,注视着陆衍楠。
陆衍楷新增一抹深蹙,迅速取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哎呀,我就说不宜多饮嘛”掌柜显得比顾晓安还要担心他。她飞快跑入厨房又匆匆返回,左手抓着揉成团的干树叶,右手持着湿润的毛巾,双手一并,按在陆衍楠身侧。
“这艾草叶可塞入鼻孔,湿毛巾覆于颈后”掌柜唠叨着,把陆衍楠的头抬起。
顾晓安瞬间怒意涌上,留下一张百元钞票,旋即转身离场。
“aa制,各付一半,老板,多余的明天我来拿。”她推开酒馆门,阔步离去。
“正好一百块,还需aa制。”掌柜手持算盘计价,大声宣告。
“公事公办,明算账,方为佳。”顾晓安不带回头地远去。
让她鼻血永淌,流成洪瀑,他若想与梅烟亲密,自便罢了。
风呼啸而至,雪花粘染上顾晓安湿润的睫毛,凝结成霜,微扇,冰冻她双瞳生疼。
原来自己是个愚者,与陆衍楠何须对话?有何意义?只是平添困扰罢了。
“顾晓安。”陆衍楠鼻塞难耐,立于餐馆门前呼唤她的名字。
此夜晚,唤其百遍有余,却没有实质性的话语!顾晓安步伐加速,坚决离开。
“顾晓安你给我站住。”陆衍楠紧跟在后,白茫茫的路上留下滴滴鲜血印迹。
“梵大爷,时间晚矣,你可睡懒觉,我却不得!我要工作,我必须照顾孩子!真心在乎,每月的生活费用按时交至。仅是探望,看罢之后便速归。”顾晓安转身,高声喊道。
“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陆衍楠握住她的腕肘,阻止其前行。
“你说过些什么?整晚除却呼唤我之外,还讲了什么?”顾晓安没好气反问道。
“”陆衍楠说过何话?回想起来,似乎的确未曾说什么。片刻静默,他低声说:“搬回去。”
“呵呵”顾晓安笑着抖动手指,厉声道:“我睡在你们中间?”
梅烟确实在陆衍楠家中安顿下来了!
“梅烟是病人,无依无靠,无家可归”陆衍楠目光暗淡,嗓音放缓。
“我有父亲,我有自己的家,不必在你那借宿。陆衍楠,莫重蹈你父亲覆辙,养成收集女子的癖好。你的事,你的家,我不想沾染分毫!现下的我,辛勤赚钱,甚感欣慰,我有男子追求,有人眷恋,不明其中的只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