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顿时松了口气,但是李妈却感觉有些蹊跷,等管家放下电话,她还是不放心道:“可是小姐她为什么要关机呢?她应该告诉我一声的。”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见李妈还是一脸不安,管家无奈道,“老爷都这么说了,你还怕什么啊?难道老爷还会害了少夫人不成?”
李妈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没有道理,可她就是感觉心里很不安,她匆匆的回了房间,关上房门,给顾芷溪发了一条信息:小姐,你看到信息的时候请回我一个电话。
放下电话,她抬起头,看到顾芷溪今早拿出来的外套还放在床上,旁边是她的一些小东西。
顾芷溪其实是有一些强迫症的,她的床上不能放东西,如果有离开前一定会让李妈收起来,况且,这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外套……
……
仪器的声音成了检查室里唯一的声响。
透过玻璃,林茵能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立在墙边,笔直的身体犹如一颗松柏,不管在哪里,都能给人安心和依靠。
他英俊的脸被走廊的灯光衬出棱角和阴影,一双眸淡而疏离的看着她,不,是她面前的医生。
她暗暗
咬唇,手指慢慢的捏成拳。
“小姐,请放松,这样会回血。”医生用着不甚流利的中,文说道,可己经为时己晚,检测的机器传出警报声,管中进了空气,之间所有的检测都白废了。
护士跑了出去,不知和花流景说了什么,男人直起身,跟着护士走了进来。
林茵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紫的手臂。
花流景看了她一眼,用着流利的英文和医生沟通了几句,最后,医生抱歉的表示只能下一次了,这次的结果己经不准确了。
花流景点头,犀利而冷漠的目光再次投向面前一言不发的女人,片时,他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林茵将袖口撸下去,失色的唇角慢慢的染了抹笑。
回到病房,男人己经在病房门外等待了。
看到她过来,男人习惯性的的将手里未点燃的烟扔到垃圾筒里,直起身,向她走来。
林茵抬起头,笑容如常的温柔:“我没事的,反正我现在什么也闻不到,你就算在我面前抽烟也无所谓。”
花流景的唇抿的笔直。
林茵挽起袖口,那雪白的手臂上一片青紫:“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你心疼我,你这人就是这样
,嘴上说着不行,不要,不可以,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人。”
花流景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林茵用手指抚摸着那密布的针眼,低笑了声:“何必呢?你把你的手机号改成她的,不就是想让我死心,即然如此,为什么不做的绝一点,干脆让我死在美国?”
花流景向前一步,那浓烈而熟悉的气息立即将她包围,她不禁闭上双眼,可花流景只是伸手将病房的门推开,声音无比的平静:“如果你连自己的手都管不了,那明天我会派人把你绑在床上。”
她的脸狠狠一白。
花流景道:“休息吧。”说完,他转身退了出去。
林茵见他要走,不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还要走?”
她好不容易才把他盼来,他竟然连多一秒都不想给她。
花流景将女人的手指从手腕上一根根的卸掉,声音依旧没有波澜:“我只是来看望一个‘旧友’,却此之外,别无其它。”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离开走廊,他径直的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对方早料到他会来一般,己经将资料都准备好了。
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和他预想中的
一样。
“自从您离开以后,我们一直想给林小姐做检查,可她一直都不配合,所以我们才不得己,给您去了电话,希望您能劝说她,但是据我们现在所拿到的结果数据来看,林小姐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的问题,是在这里。”医生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心理上的问题,我们爱莫能助了,我可以帮您推荐其它的专科医院。”
医生说的己经很委婉了,换言之,林茵根本就没病,所有的病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她的病在心里。
花流景颔首,淡淡道:“还是依之前的方案,其它的我会想办法。”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花流景信步走到窗口。
美国的夜晚和国内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看的多了,恍惚会让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寂寞。
说来也奇怪,他过去经常飞来飞去,有时候,一个月里会有十几个国家的床上醒来,可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可今晚,他却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身边如果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吵吵他也许也不错,那小丫头脾气不用太好,最好是一吓就哭,又怂又软,驯好了,就是只漂亮的小布偶,不
熟了,就是只炸毛的小野猫,要像只小孔雀,骄傲的不行,再娇气点,可爱点……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顾芷溪。
明明才分开不过两天,他竟然开始想念一个女人在身边的感觉。
他静了两秒,窗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滴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