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心一阵刺痛,她也顾不得疼,一把将眼睛上的面罩拉下来,瞬间发现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类似于储物室一样的地方,窗户上都被厚厚的铁条封住了,几缕阳光从铁条的缝隙里爬进来,能看清空气里飘浮的细小的灰尘。
她被呛的几乎说不出话,却果断的爬起来奔向了大门,抓住冰冷的把手用力的拉扯:“放我出去!这是哪里?你们想做什么?”
不论她怎么喊叫,门外都是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子己经喊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松开手,退开两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一看,她突然发现这里虽然看起来又破又旧,可那堆放在角落里的家俱看起来都是稀有木材打造的,顾青云就是个家俱迷,所以她对这些还是了解一些。
能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闲置在这里,这户人家一定相当的有实力,而且……
她抬起头,那棚顶的廓角还雕着漂亮的花样,这可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
她心思一动,难不成,她还是在花家,只不过是花家的某个偏僻的别院里?
这样一想,她倒是松了一些气,关在这总比关在那个吓死人的
祠堂要好的多,估计花井博生上几天气,等花流景出差回来就能放她出来了,她只要忍受几天……
可是……脏也就算了。
她看着那被铁条和木片封的严严实实的窗子,白天尚且没有多少的光线,那要是到了晚上……
她不敢想下去,手指下意识的摸向了口袋,幸而他们没把她的手机给没收了。
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她看到手机只有半格的电了。
要不要给花流景打个电话?可他现在在出差,短时间也赶不回来,而且她闯这么大的祸,谁知他会不会再让花井博多关上她几天?
那个男人完全做得到!
她迟疑,手指悬在那一串熟悉的数字上犹豫不定。
最终,她还是按了下去。
半秒的等待时间过去,她收到了一串化式化的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关机?what?有没有搞错啊!
他不是从来不关机的吗?
顾芷溪以为自己打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号码再次打了过去,得到的,却还是同一个答案。
顾芷溪顿时一脸丧气,耳畔,是手机低电的提醒,眼看屏幕又要黑下去。
她急不可奈,匆匆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在关机的前一
秒发了出去。
随着一道悠扬的音乐声,手机的屏幕彻底的黑了下去。
……
小刘没撒谎,花流景的确的去了美国,只不过他没说,花流景还有个备用电话和他联系。
看着时间花流景应该要登机了,小刘把电话打了过去,匆匆的说了一下花井博住院的事。
跟了花流景这么久,他当然知道他家少爷和家里的关系也就那样,看起来亲亲和和,其实并不怎么亲近,遇到这种事,他都是能挡就挡,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秘书该做的事。
果然,电话里,他家少爷听罢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让他派人去医院蹲一下,有什么紧急情况再通知他。
小刘满口答应,话筒那边传来广播提醒登机的声音,他正要挂电话,突然听着花流景低沉的声线再次传来:“夫人在家里?”
小刘想起之前给家里打电话,管家说顾芷溪去送温义了,于是道:“夫人去送温小姐了。”
“几点走的?”
“呃,大概十点多吧。”小刘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要不要我派人去看一下?”
话筒那边静了几秒,传来花流景带笑的声线:“算了,两个小疯丫头,让她们玩吧。”说完,又交
待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
很快,顾芷溪就迎来了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当最后一抹阳光终于爬下了地平线,她恐怖的经历也开始了。
果然如她白天所料,这里的黑夜,要比祠堂可怕的多的多,因为这里很荒凉,也少有人来往,到处都是诡异的让人窒息的安静,所以有些声音也被无限的放大,让人浮想联篇。
屋子又太大,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吹进来,就像是有人在打着口哨,扑天盖地的包围着你。
她紧靠着墙角,惊恐又警惕的瞪着双眼,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爬出来。
因为被拖出来时没有穿外套,一阵阵的凉气从地上窜上来,她冻的瑟瑟发抖,再怎么将衣服拢紧也无济于事。
她看着缝隙里隐约透进来的月光,心里即绝望又带着隐隐的期待,她在想,花流景会不会如之前几次,突然从天而降,一脚踢开这扇大门将她救出去?
他看到那条信息了吗?
己经几个小时了,他再忙也该忙完了吧。
他为什么还不来?是在生她的气吗?可是她可以解释的……
她又打了个喷嚏,下巴埋在膝盖里,只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极度
的疲惫和恐惧让她的眼皮越发的发沉,她却不敢睡,只怕他在叫她时她听不见而错过了他。
……
此时彼地,同样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