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仓惶一笑,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他。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竟然不自量力的说去挑衅林茵,她说的对,她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个男人的过去,又何来提什么未来?
也许她该潇洒一点转身离开,管你爱谁,我顾芷溪又不是输不起的人,可她现在哪还有那个资本?
她把自己陷在了一个进不得,退了不的地步,未来的三年,她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休,撇不清了……
如果注定得不到,那只有让自己刻意的远离了。
收敛了唇角的一丝苦笑,她抬起头,面色己经转为平静:“花总。”
她叫他花总。
他的眉微微颦起。
她眼底洇着一层雾气,嘴角倔强的抿直:“今天是我不懂事,请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您的话。”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突然这么听话他应该高兴,可是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不快。
他板着脸道:“你己经向我保证过很多次了,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她想了想,道:“如果我再不听话,你就罚我,狠狠的罚我,我怕黑,也怕疼,还怕苦,你就拿着我这些来吓我就行
了。实在不行,你们花家有家法的吧。”
她还越说越来劲了。
顾芷溪咬着牙,额上一阵细密的汗珠:“林小姐的事,我以后会当面向她道歉,如果你还不满意,林小姐说怎么办我都照做,一直到她消气为止。”
他隐隐压低眉眼,胸口那股不郁越升越高。
“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你让我养三宝,我可以带它去偏院住,不来打扰你。”
“够了!”他终于出声打断她。
住在偏院?那他娶她干什么?直接雇个女佣回来好不好?还要拿家法,她是当他是暴君吗?
“你又想耍什么鬼心思?”他认定她是以退为进,根本不是真心悔改,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哪次她不是嘴上说改,下闪照犯?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她撇头,强压下心里的委屈,“那就走着瞧吧。”
她弯腰捡起背包,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花流景终于注意到她手上渗出血的纱布,薄唇动了动,终没有发出声音。
“对了。”顾芷溪在门口站住,“你今晚,能回来一下吗?”说完,似乎怕他误会,又飞快补充,“如果你不方便,明天也可以。
”说完不等他开口,便径直的走了出去。
花流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烦燥,他在病房里踱了会步,然后才掏出手机:“夫人的手需要重新包扎,你弄一下。”
小刘陪顾芷溪去了医生办公室。
打开纱布的一瞬间,顾芷溪的眼泪终于没忍住。
“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医生也吃惊。
昨天的黑掉的部分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黑,鲜血渗出来,染红了整片纱布,原本还有希望能保住的指甲,现在是彻底保不住了。
顾芷溪把脸埋在肘间偷偷的哭,小刘看着都有些心疼。
处理了好久,才终于弄完。
小刘把顾芷溪送到大门外,亲自看着她坐上车,这才回了病房。
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立在窗前男人挺拔的背影,花流景头也不回:“回去了?”
“己经回去了。”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花流景不问,他也不敢说话,直到男人有些烦燥的声线再次响起:“我问一句答一句?”
“哦,那个,夫人的手指有些严重,医生的意思是这一个月都不要碰到手指,指甲是保不住了,需要每天换药,定期复诊。”他想起顾芷溪离开时黯然
的神色,一时间拿不准两人的关系怎么样了,更拿捏不准尺度,迟疑着,“……夫人哭的很厉害,特别怕疼,医生本来是想直接把坏掉的指甲剥除,夫人不愿意,哦,还有,夫人……”
“好了。”花流景打断他,转过身来,“下去吧。”
小刘点头,看到桌边的早餐,便走过去,看到饭菜都动多少,摇头道:“也不知夫人吃没吃。”
花流景道:“她买的,她会没吃?”
“先生,这是我买的,夫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拿着早餐,就拎进去。”
花流景往外走去的脚步一停,眼里飞快闪过什么,声音低沉:“不是她?”
“不是啊,我听护士说,林小姐今早一直在念什么花生,可能是想吃花生了,我就擅自作主帮她买了些花生汤回来。”
花流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抿直,大步的往外走去。
没用多问,林茵就承认了,她此时状态十分虚弱,人躺在大大的病床上,那笑声显得凄楚又绝望:“我只恨我没多喝两口,我就不用躺在这受这份痛苦了。”
“为什么!”花流景甩开前来劝阻的医生,几乎掐住她的脖子吼道。
她竟然
连她的家人都不理会了,一心求死!
林茵嘶嘶的冷笑,声音像破败的风箱:“我就是要让你痛苦,让你永远也忘不掉我!”
花流景看着她眼里的疯狂,慢慢的松开了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