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金色的阳光洒在这片富饶辽阔的三秦大地上,草长花开,清风徐徐,鸟鸣莺啼,树影婆娑,麦田翻浪,牛羊成群。大自然一片生机勃勃。行云山庄之前,几个庄丁正在巡逻。远远望见一群武林豪客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向庄子行来,其势汹汹,都是惊恐,慌忙入内报告。
张绵正在与几位当家的议事,见对头来得如此之快,哈哈一笑,镇定如恒,起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大家休要慌张。”
福文领着一众豪客冲开庄丁拦阻,来到议事大厅前站定。彭春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回元真人和塞北五虎也都虎视眈眈,只等小王爷的号令了。
当中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皂衣汉子,眼光如刀,正是骆南。骆南事情办完后找来,福文见他武艺高深莫测,大喜过望,自然倚为臂助。彭春明自忖有师父在,只要不碰上那老叫化,天下再难找到可以胜得了他们的人。正好一洗前耻,好好干上一番,在小王爷面前挣回脸面。他早派人探听清楚,知道那柳兴已离开华县,因此早在福文面前夸下海口。
福文志在必得,心下不耐久等,莫要泄了机密让行云山庄有了准备。若是邀来厉害帮手,或者逃之夭夭,那可不太好对付。便早早带了人手赶来。
他见这庄子气度森严,庄丁个个悍骠有力,明刀执剑,暗暗戒备,寻思,这行云山庄名气甚大,果是名不虚传了。只怕此番得费些周折才行。此行他父亲郑王固善一再嘱咐,说此行关系甚大,务要一举成功,将那件传闻中的九天凤舞剑弄到手。那柄宝剑极其要紧,皇上在全国四处进行搜寻,终于从一个极隐秘的渠道得知剑便在行云山庄内。固善向皇上夸下海口,要替皇上夺取宝剑,是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张绵与几位当家带着庄上几十位好手迎了上来,张绵冷笑道:“不知来者何方神圣,张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福文嘿嘿一笑,道:“有下郑王府福文,在江湖上不过是个小角色。不过我有些朋友对张先生景仰得紧,一直想过来讨教,现下终于得见张先生,实在是荣幸,还望不吝赐教。”
张绵冷冷道:“张某只是乡野村夫,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没的污了阁下的法眼。若是没有别的事,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就请阁下在庄上用饭,在下一定好好招待。”
福文彬彬有礼地道:“小生倒是想好好吃了这饭,只是我的这些朋友怕不答应。”他退了两步,早有侍卫搬来椅子让他坐了。他张开折扇,好整以暇地翘起二朗腿。
李盛早已不耐,声如洪钟地道:“让大爷来会会你张绵的高招。”他一向在塞外称王称霸,罕逢对手,威福都享得够了,他又对江南如画的风景和美女很是向往,乃率了几个兄弟来中原闯荡。岂知近来甚是不顺,频栽跟头,输得莫名其妙,老大的不服气,一定要在小王爷面前找回面子来。
二当家章虎也是个火爆脾气,见李盛大喝大叫,嚣张之极,目中无人,早已怒火满胸,冲上道:“来来,咱俩来比划比划。”李盛二话不说,一个“金刚献果”,铁拳挟着劲风向章虎面门打到。这一招他运了十成的功力,实是非同小可,数丈之外都能感到这鼓荡的拳风,飞沙走石,煞是惊人。
章虎以硬打硬,运气于掌,两人拳掌相击,轰地一声,李盛只感到一股极大的力量传到拳心,压得他差点闭过气去,尤如一支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撞碎了一堵砖墙,再也爬不起来。章虎只是略略晃了晃,叫道:“好,都上来,跟你家章爷打个痛快。”
这一下福文这边的一众豪客面色一变。不想此人竟一招之内将练就一身横练功夫的李盛打得如此狼狈。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彭春明见章虎如此厉害,心下一估量,只怕难胜,嘿嘿笑道:“好功夫呀,回元真人,你上去显显身手吧。”回元真人微微皱眉,身形一闪,已到了章虎面前。他见章虎一身盖世硬功,当下已谋划好致胜之计,俗言柔能胜刚,他拂尘一展,向章虎打到。章虎硬功了得,身法也甚不凡,侧身一转,左脚向回元踢到。两人各施绝技,斗到了一起。只见场中土尘滚滚,两道人影急分乍合,拳飞脚起。远远的福文只看到目炫眼花,却不知谁占了上风。
斗不多时,回元真人心中暗暗叫苦,只道用柔功便足能克住章虎的硬招,使出游斗之式,耗其功力,便立于不败之地。岂知这章虎轻功非凡,不下于他,更兼招数猛恶,着实难挡,再斗下去,已是难敌。他招数一变,尽是抢功之快招。一柄拂尘使得如漫天花雨一般,向章虎全身要穴悉数点去。章虎亦是暗呼不妙,他的功力虽深,但他的招数甚耗内劲,不能持久,是以此时已是汗透衣衫,牙关紧咬。当下以快打快,迎着拂尘在间隙中出招。两人渐渐便斗到紧要的生死关头,各展毕生绝学狠斗。
再斗下去,两人都是勉力支撑,情知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却都不肯退让,拼命发招抢攻,只怕失了先机,那就必败无疑。须知高手拼争,胜败只在一招之间,一点错也不能犯的,否则悔之莫及。
张绵见二弟正在苦撑,心下暗暗吃惊,他这二弟生平硬功无敌,罕逢对手,自与他在这行云山庄聚义以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