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把剑有很多神秘的传说,据传其为一位前辈高人的用剑,因为杀人太多,剑已嗜血,谁要是拥有了这把剑,必会成为武艺超凡的剑客,成就不世霸业。又盛传此剑内藏有一个大宝藏的秘密。此宝藏价值连城,乃是一位暴君搜刮来的巨额财富积累所成。后暴君为起义军推翻,暴君被杀,全家老小亦遭惨屠,暴君死前将宝藏全数藏在一个隐秘所在,而关于宝藏的所在,就藏在这把宝剑之中。可是张绵虽机智万端,深有悟性,却始终猜不透这个秘密所在。
张绵原是前朝大明将军张万长之后,张万长一代骁将,在讨伐李自成义军时屡建功勋,却在松山之战中败于清军之手,全军覆没,最后惨死。张绵继承乃父遗志,隐于甘陕一带,秘密从事反清复明的活动。行云山庄是他一手创立的反清基地,二当家章虎,三当家韩斌,个个武艺高强,是名动一时的江湖豪杰,被他结纳后晓以反清大义,相互剖肝示胆后,结拜成兄弟,共图大业。张绵自问行事机密,滴水不漏,可此番郑王府大举来攻,他暗暗心惊,心道行藏已露,须得作好最坏打算。
他将张敏知叫来,沉声道:“敏儿,眼见危险来临,为父自当用上全力克敌护家,只是前景难料,不得不先作下安排。清狗手段狠毒,断不能让你娘落在清狗手中。为父若是身遭不测,你要帮为父作好一件事。”张敏知心先慌了,颤声道:“爹,你不会有事的。”张绵苦笑一下,道:“既在江湖走,哪能不沾血?当然要作好万一之备了。只是山庄这些年根基已深,实力渐强。要想灭我,还不是那么容易。”
他将宝剑交给张敏知,道:“这是一柄十分要紧的宝剑,你务必要小心保藏。此剑关系到反清复明大业的成败,所以要慎之又慎,听明白了吗?”他终觉得宝剑这么藏着不保险,若是庄子被打破,剑如在庄中藏着,终究难免被搜走。
张敏知用手摸着宝剑身上精致雕缕的花纹,用力点头道:“爹爹放心,我一定将这把剑保护好,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它。”张绵神色沉重,道:“此事关系重大,原不应让你一个孩子来承担,只是你几个叔叔都有御敌之任,眼下也只有将之托付给你了。此事险急危急,若是消息走漏,势必引来无休止的追杀。所以你绝对不可以走露一点风声。包括丁吕在内。”这么作并非不相信丁吕,实因此剑关系太过重大,防人之心不得不有。张敏知道:“孩儿知道。爹放心。”
张绵拿出一些工具与颜料,在剑上敲敲打打,涂涂抹抹,不多时这柄原本光芒耀眼的宝剑变得黯淡无光平平无奇,放在哪也是不起眼的普通长剑了,递了给张敏知。张敏知喜道:“爹爹果然想得周全。”张绵嘱托完后,关了密室,匆匆去安排防卫事宜。
肖羽自来到行云山庄,见这庄子果然不同凡响,哪里呆得住,便要四处游逛。他是客人,庄丁们见了颇为友好,令他大起好感,心道:“这个地方倒是好人多。我在这一带要饭,哪天不挨骂挨白眼珠子?那些富人都瞧我不顺眼,骂我是臭叫化子,连狗也追着咬,咬得我叫苦连天。早知道就应该在这里讨个事作作,也可省了奔波乞讨之苦。”
树木成荫,在习习凉风下摇动枝条,悠闲适意。田间地方有几个农人在播种。他过去道:“讨口水喝。”那农民停下手中的活计,倒了一碗水给他。他一口喝了,揩了揩嘴,笑道:“好甜的水,这边的水都这么甜吗?怎么我以前就没喝过?”
那农夫四十上下年纪,黝黑的面孔,浓眉大眼,一脸憨厚,道:“陕中多是苦水,俺们也喝了几十年。多亏了老杨,是个能人,挖到了这口清泉,俺们才喝上了甜水。”肖羽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老杨现在何处?我倒要请教一二。”
那农夫以手向不远处一指,道:“就住在前面,那座白屋顶的就是。”肖羽见前面绿树掩映下依稀露出一个屋顶烟囱,道了谢,向前走去。一刻便已走至。
只见这房子虽甚简陋,倒也干净整洁,屋前屋后都晒了些田间稻米地里果物,还摆着一副犁头钉钯,不远处一头黄牛正盯着他哞哞直叫。他叫道:“老杨在吗?”连叫几声,一个少女从屋里出来,见是一个少年,粉面一红,垂头怯怯地道:“你找我爹何事?”
肖羽眼睛一亮,只见这少女鸭蛋脸面,柳叶眉儿,五官秀美精致,极其可爱,身穿着翠绿撒花短裙,一袭秀发与裙裾随着微风摇摆,摇曳多姿。乃是同张敏知斗刘黑塔的杨荷。
肖羽不敢多看,怔怔不语。那少女见他为人腼腆,发呆不答,不由微觉有趣,淡淡道:“我爹不在,出去好多天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也该回来了。若是傍晚再来,也许能见上一面。”
肖羽忙道:“多多谢。”他将这里四处一看,与寻常农家倒也差别不大,只是后院里柳树丛荫里有几株枣树有些古怪,这几株枣树树干皆没于柳叶之中,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其时已是金秋时分,寻常枣树早已结实落子,这枣树却正在开花,清香扑鼻。肖羽暗暗称奇。再一看院里几株盆景,都正在吐蕾怒放,花势正艳。他知此时并非此种植物开花之时,心下更奇。
既是人不在,肖羽虽想在多呆一阵,却心思鲁钝,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杨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