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老夫人大怒,“什么叫夫人没了!”
许盼月更是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贱奴,你竟然敢咒我娘!该死!”
“许盼月,你松手!”许崇山厉声呵斥,“让管家把话说清楚!”
许盼月愤然松手,恶狠狠的瞪着管家,“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回老夫人,老爷,成妈妈来报,说……说是夫人没……没了。就是……就是咽气了。”管家小心翼翼道。
“你胡说!你个贱奴!我要杀了你!”许盼月疯了一样大喊。
“你闭嘴!”老夫人朝着她大呵一声,“去茗香阁。”
一行人匆忙朝着茗香阁而去。
成妈妈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脸色一片惨白。
茗香阁
阮黎姿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帐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的唇角全都是血渍,那枕下脑下的锦枕,更是被血染红一片。
短短一月不到,她整个人已是瘦得皮包骨头,那一张脸完全没有往日的样子。
颧骨高高凸起,眼眶深凹,眼圈一片漆黑,就连头发都已白了一半,脸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比老夫人这个年近六十之人还要老态。
许盼月简直不敢相信床上之人是她母亲。
上次回府见到母亲时,她不是这样的。虽说也是脸色不好,可哪里瘦得这般脱相?
“这不是母亲!”许盼月尖叫着否认,“你们把我母亲弄哪去了?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老夫人,甚至直接用手指指着老夫人的脸,“老不死的东西,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放肆!”许崇山怒斥着她,“孽障,你敢对你祖母如此无礼!”
“你也好不到哪去!许崇山!”许盼月无惧的直视着他,“母亲之死,你也脱不了干系!别以不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许崇山,你……”
“堵上她的嘴!”老夫人冷声道,眼眸里迸射着熊熊的怒火。
“二小姐,得罪了!”管家一脸惊惧道,然后将手里的锦帛一团,直接往许盼月的嘴里塞去。
许盼月本能的伸手去扯。
“绑了!”老夫人冷声道。
管家自然是听从老夫人的,快速的将许盼月给绑了起来。
“呜……呜……”许盼月发出愤愤的声音,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如鬼魅一般的瞪着老夫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许崇山厉声问着成妈妈。
成妈妈猛的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道,“回老爷,夫人……夫人是喝了少爷端来的药后,就……就……就吐血了。”
“奴婢,奴婢根本就止不住她的血。奴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吐血而亡。”
说着“扑通”跪下,重重的磕头,“奴婢有罪,奴婢照顾夫人不周,奴婢有罪!”
“钰凡?”老夫人大惊,四下环视着,“许钰凡呢?把他给我找出来!”
许崇山亦是气得不行,胸口猛烈的起伏着,脸色铁青一片。
许盼月亦是被成妈妈这话惊得都不再出声了。
双眸瞪双如铜铃,一眨不眨的看着成妈妈,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钰凡?
他……给母亲下药?毒死了母亲?
不,不,不!
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母亲最疼的就是他了,他怎么可能……
猛的,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闪过,更是让她吓得浑身打了个颤栗。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许钰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他不是许崇山的儿子,所以……他杀人灭口了?
把自己的母亲给毒害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不是许崇山儿子的事情。
也是,不管他是郦茂桉的儿子,还是钱樟的儿子,都不及他是许崇山儿子来得有前途。
郦茂桉不可能让他成为荣王府世子,钱樟更是除了一身武艺,什么也给不了他。
但是许府不一样,他只要是许崇山的儿子,那许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
所以……他杀了母亲。
那她呢?许钰凡可会对她也动手?毕竟她现在也是知道两人身世的啊!
“啊……啊!”许盼月又是大叫起来,一脸的惊恐。
朝着许崇山一跳一跳的过去,“嗯,嗯……”
她想要让许崇山拿掉塞在她嘴里的锦帛,她想要说话。
许崇山的眉头拧了起来,一脸的不悦与愤怒。
抬手,直接朝着许盼月的脖子重重的劈去。
许盼月只觉得脖子一痛,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老爷,可要送回定远侯府?”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先不送,把她送到她出嫁前的屋子里,晚一点,我亲自送她回去。”许崇山沉声道。
“是!”管家应着,让人把许盼月扶到她之前的住所。
“管家,派人去把许钰凡找回来。”许崇山冷声道,“别把事情闹大了,把人找到带回来就是。”
“是,老爷!”管家应着,退出去。
屋内只剩下老夫人,许崇山与成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