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了。
“干得漂亮!”
林正军和张宁德击掌,眉开眼笑,开心无比。
张宁德坐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笑道:“哈哈哈,打得太过瘾了,真解气,哎呦,你瞧瞧他刚刚吓的,简直像个三孙子!”
“你们俩啊,当真无聊!他光着身子,丑死了。”宋芝兰嗔道。
林正军笑道:“的确辣眼睛!”
“辣眼睛?哈哈,不愧是青年作家,这个形容词极其妥帖!”张宁德笑道。
张维扬却压低声音笑道:“芝兰,你不懂,正军搞这么一出,其实是很有必要的!”
“为什么?我看就是瞎胡闹!”宋芝兰不解道。
“等下再和你说!”
那保卫处处长笑道:“宁德,麻烦你过来一下,做个笔录,另外怎么处理朱勇车,咱们也得商量商量!”
“好!”
张宁德点点头,然后看向林正军,笑道:“你可得等我回来,今天痛快,咱姐弟俩必须喝一杯!”
“行!”
等张宁德走后。
张维扬这才看着宋芝兰道:“正军这么搞,就是把朱勇成搞成小丑,这样,宁德就没有一点念想了,不然,她脑海中还残存着朱勇成美好的一面,难免纠结痛苦!”
“正军,你真是太有心了!”宋芝兰感动地道。
“哈哈,应该的!”
林正军心说,我才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揍他一顿发泄怒火而已。
林正军和张维扬两口子正在聊着,门外响起敲门声,贺胜的声音传来:“正军,我,老贺!”
林正军打开门,贺胜道:“我刚刚和俩伙计一直跟着朱勇成,咋看见他光着身子被人架走了?”
林正军当即说了情况,贺胜急躁地道:“妈的,要不直接按流氓罪抓起来判几年得了!”
流氓罪哪行?
关几年哪够啊!
我可是希望他当大体老师呢!
林正军笑道:“别急,今天这档子事儿直接把压力给他拉满了,继续围城打援,他的同伙很快就会跳出来了,你好好盯着他就对了!”
“好,听你的!”贺胜告辞离去。
过了半个小时,张宁德回来了,笑道:“我按照正军说的,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要求他赔偿,要三千块钱!”
“他答应了吗?”林正军问。
张宁德点头:“嗯!”
“不错!”林正军含笑点头。
加上赔偿自己的五千块,朱勇成就需要筹集8000块钱!
再加上同伙还不停向他索要封口费,真真是压力山大,没准逼得他狗急跳墙杀人越货呢。
他要杀人,一定会杀同伙,因为杀了他不仅能抢钱,还能灭口,永绝后患……
嘿嘿,那就好玩了!
“开心,咱姐弟俩得喝一杯庆祝一下!”张宁德拿出一瓶二锅头,又去炒了个花生米。
……
次日,早晨六点,京西宾馆。
“正军,快起床吃早餐,今天可是开幕式,可不能迟到啊!”
门外响起刘新武的敲门声,林正军在京西宾馆神清气爽地醒来。
“醒了!马上好!”
“得,我去叫其他人去!”
昨天晚上,张宁德拉着他喝了一瓶二锅头,俩人基本是平分的。
喝完酒,张宁德还骑着自行车把林正军送到京西宾馆,一路稳稳当当,一点醉意都没有。
这女人还特娘的装娇弱,酒量大得很,林正军估摸着她有一斤的量。
林正军起床洗漱,把自己捯饬得帅帅的,吃完早餐,和其他代表一起坐着公交车,赶往人民大会堂主厅。
周边早已戒严,各代表从驻地分批抵达,在东大门外的广场上合影,接受媒体访问,等待进场。
嗯,这次全国代表三千名,仅仅一个京西宾馆是根本住不下的。
京西宾馆住的是中原、陕省和燕京的代表团,其他的省市的代表另有住处。
侯宝林带着儿子侯耀文来了,侯耀文在铁路文工团,特意穿了身工作服,要说这侯耀文,哎呦,跟谢东长的一模一样,就跟一个爹生的似的。
姜昆和李文华也来了,他们会在晚宴上表演节目,姜昆才29岁。
常香玉和孙玉敏手拉手聊天,他们当年都在周口下放,住的牲口棚是挨着的,感情很深厚……
还有诸多文学界的大佬,巴金、茅盾、夏衍、艾青、陈荒煤等,接连亮相,堪称群星璀璨。
夏衍在特殊十年间腿被打折了,是坐着轮椅来的。
这种情况不在少数,不少老文艺家拄着拐杖,或者由亲属搀扶着出席。
好多老友见面之后,都彼此拥抱着嚎啕痛哭,他们以为等不到天亮的那天,再也见不到面了呢,谁知道终于是天亮了。
一群身着白衣的服务员姑娘专门准备好轮椅,请年老或伤残的代表坐着,推送进入会场。至于精神上的创伤,更不用说……
大佬云集,到了这种盛会,林正军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小透明,那点小小的成绩根本不值一提。
林正军见到了北影厂导演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