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安蹙了蹙眉:“陛下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妄议的?赶紧退下吧。”
众人子也是害怕惹火烧身的,听刘文安这么说,连忙就退了下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连守走在最后,见着其他人都离开了,才停下了脚步,将刘文安拉到了墙角:“师父,真的是茗竹吗?茗竹究竟动了陛下的什么东西啊,让陛下发这样大的怒?”
“我怎么知道?”刘文安蹙了蹙眉:“陛下在马车上发现了之后,一路一言不发,下马车就开始发难,我都还没来得及了解是什么情况呢。”
刘文安说着,又看了连守一眼:“我发现你怎么对茗竹的事情这么关心呢?”
连守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却又忙笑着道:“还不是因为,如今茗竹在陛下身边侍候吗?之前师父答应了我的,等着师父回到陛下身边,就想法子将我安插到陛下身边的。可是如今师父都已经回到陛下身边有些时日了,我瞧着却没什么动静,我这不是……着急吗?”
“若是今日果真是这茗竹偷偷动了陛下的书信,陛下这般勃然大怒,将茗竹给处置了,那我的机会不是就来了吗?”
刘文安听连守这样说,意味
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便不会食言。只是最近陛下的心情都不太好,我只是不想让你去触这个霉头罢了。”
连守想了想,点了点头:“倒也是,陛下近来因着太子殿下的事情,一直比较易怒,这段时日,我几乎每天都能够听见陛下发怒。那行吧,我也不着急,这么久都已经等了,那就再等等好了,等着陛下心情好些的时候,师父再将我弄到陛下跟前去。”
“知道了,我记着你的事呢。”刘文安摆了摆手:“下去吧,我得进去侍候了。”
“好。”连守拉住刘文安的衣袖:“那师父要是得了什么消息,可得要记得同我透个风啊。我以后也好知道知道陛下的忌讳,免得触犯了。”
“嗯嗯嗯。”刘文安胡乱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中。
刚一走进屋中,就听见洛轻言带着冷笑的声音传来:“那日,就是太子殿下失踪的那日,朕看完书信之后,随手放进了暗格之中,当时,你正好上马车为朕斟茶。朕瞧见你朝着朕放书信的暗格看了一眼,可有此事?”
“旁人不知那格子里放着什么东西,你却是知道的。马车上那些暗格都
没有被动过,唯独这个放着书信的暗格被动过了,你还敢说,不是你?”
茗竹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陛下明鉴,真的不是奴才啊。奴才当时的确是看了一眼,可是也只是因为瞧见陛下放的时候没放好,留了一个角落在外面……”
“呵……所以你就趁机给朕放好了?”
“奴才,奴才没有。”
洛轻言却根本不理会:“那你说说,不是你,还能有谁?那日我离开马车之后,就唤了你上去倒掉凉茶……”
“真的不是奴才……”
“还敢狡辩?”洛轻言眸光愈发冷了几分:“刘文安,叫人将他拉下去,暗中处置了就是。”
“是。”刘文安垂下眸子低声应了一声,随即便高声唤了侍卫进来,将人拉了下去。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陛下!”
外面传来茗竹喊冤的声音,洛轻言却只作未闻,漫不经心地靠在了椅子中:“确定了吗?可是他?”
似是打哑谜一般的话,刘文安却立马就垂首应着:“是,奴才确定了,就是他。”
洛轻言点了点头:“嗯,确认了就好。细作和朕都在明处,才更叫朕放心一些。”
刘文安嗯了一声,又小心
翼翼地看了眼洛轻言:“陛下身边的暗卫几乎都已经派遣了出去寻找太子殿下,身边只剩下个贴身护卫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
刘文安忧心忡忡:“要不,陛下先将派遣出去的那些暗卫召回来?”
“不必。”洛轻言抿了抿唇:“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那些暗卫不召回来,让他们继续追查,直到找到承业为止。”
刘文安张了张嘴,最后也终究没有再劝:“是。”
洛轻言的目光却已经又落在了桌子上铺着的地图上,从云裳离开之后开始,这张地图就一直放在他的桌子上,触目可及的地方。
“离云裳上一封书信寄来,也已经有几日了吧?她出了沙漠之后,若是寄了信,也应该快到了吧?”
“唔。”刘文安点了点头:“陛下莫要担忧,皇后娘娘只要得了好的机会,定会给陛下写信的。只不过她如今不在咱们夏国,诸事不便,便是写了也不一定能够送过来。陛下不是说了吗?娘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信娘娘总归是会写的,以后再给陛下看也是一样的。”
“好的坏的都被你给说完了,你是存心拿我之前的话来噎我的是吧?”
洛轻言睨了刘文安一眼,才又轻轻叹了口气:“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只希望,莫要传到了夜郎国去才是。”
“陛下放心,如今夜郎国与咱们夏国正交战呢,消息本就不容易传递,更何况这些民间逸闻,更是不可能传过去的,娘娘不会听闻这个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