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一方面扣押朱晗,另外几队人马分别去往舒家住址、市政府等地对舒家父子围追堵截。
陈辉带着小队十多个人率先抵达舒家。
破门的那一瞬间,房间中安静一片,家具摆放整齐,一些个人物品依旧摆放在原位,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但陈辉仔细翻找舒言的书房,却发现里面的重要物品早已空空如也。
小茶桌上摆放着两盏茶,覆手上去一片冰凉,屋子主人已然离去多时。
陈辉暗骂一声,四下观望,对其他警员摇了摇头。
果然是早有预谋的,说不定朱宏和朱晗都是障眼法,目的就是掩护舒家父子逃亡。
朱宏的命暂且不提,舒言的太太朱晗可还在警方手里,这父子俩竟也能狠下心扔下她离开,可见这群人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他们还是晚来一步!
陈辉满脸肃然带上手套翻了翻书架,拨开基本书后,却忽然与一道红光四目相对,像是故意挑衅,闪烁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红光骤然暗淡。
监控视频最终定格在陈辉恼怒的表情上。
舒臣一身纯白色的冲锋衣,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拆掉智能手机的电话卡掰断,最后连同设备与粉碎的电话卡一同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甚至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他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身份互换的感觉,这会让他有一种极致的成就感。
“哒——哒——”
皮靴踩在甲板上的声音停止,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他面前站定。
“船随时可以出海,言叔呢?”男人语气平淡。
舒臣笑了笑:“分两路走,这样更安全,父亲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公海,我们在戴奥尼索斯汇合即可。”
“至于开船不着急,再等一个人。”
凌深迎着风,俊美的脸上无悲无喜,呼啸的海风吹得他衣角翻飞。
闻言,他浓眉下浅棕色的瞳孔轻颤,片刻后,他闭了闭眼,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闷,听不出一丝情绪:“那个秦宴?”
舒臣耸了耸肩膀,笑容意味深长,犹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秦氏马上要破产了,他自诩天之骄子,怎会甘于平凡,留下来承担这烂摊子,他有所求,我有所图,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
至于秦宴是交易的双方,还是被交易品,那就要看他的道行和造化了。
凌深哑然,不再多言。
大概是作孽做多了,出于做人的最后一丝良知,他派人提醒了秦宴。
不过对方依旧选择了和舒臣搅和在一起。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知想起什么,他轻轻地嗤笑一声,似嘲似讽。
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还妄想救别人?
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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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章家被警方搜查还近在眼前,天色将亮,秦氏集团也迅速被勒令关门接受调查。
急迫的股东们找不到秦宴,只能给老董事长秦父打电话,更有甚者直接堵到了秦家门口。
自从长子逐步接受公司,并且在商场上一鸣惊人,展现出金融天赋,秦父就逐渐放权,将公司彻底交给秦宴,而自己退居幕后,随着秦氏越做越大,秦父更加放心,已经有许久未曾过问公司的事。
秦氏集团的现状他有所耳闻,却从未想过竟然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秦父跌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脸色惨白。
“老董事长,你说话啊!秦总现在在哪?把他叫回来主持大局!”
“章家昨晚连夜发通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这么下去,我们恐怕也……”
“秦宴那小王八蛋把公司弄成这个样子,他自己不会跑了吧?”
几个股东越想越有可能,面面相觑,心中拔凉拔凉的,把秦宴和秦家人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秦母坐在一旁呜呜直哭,不停地拨打秦宴的电话,却始终拨不通。
见秦父秦母的模样不似演戏,几个股东也别无他法,只能满脸晦气的先回公司想办法。
秦母哭的更凶了:“阿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公司现在……”
尽管秦母不懂商业金融,但她也清楚秦氏的情况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根本不敢想一旦公司破产会怎样,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她完全接受不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不,或者连平民百姓都不如,公司破产一定会面临合作商解约,各种欠款赔偿款,说不定到她寿终正寝都还不完……
秦母一向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遇到事只会哭,把秦父哭烦了,当即发出一声怒喝:“够了!”
秦母不敢哭了,只能噙着泪扭过头去。
突然,她想到什么,突然站起身骂道:“覃念露呢!都这个地步了她还在睡觉,她到底有没有心肝?!”
秦母不敢在秦父面前闹腾,立刻将情绪转移发泄到旁人身上。
她眼中藏着一抹恨意,她儿子明明好好的,自从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家里就接连出事,这个贱人就是来克他们的,搅家精!!!
她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