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是“那个温芷涵”,听语气似乎不是覃展鸿或者温芷涵派来的人。
寒冬腊月,
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贺博轩的脖颈下淌。
他大喘着粗气,“先生……不管你是谁,求你放过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那位雇主双倍,不,五倍的价格!求你放了我!”
伴随着一声轻笑。
罩在他头上的布料被扯下来。
大概长时间没看到光源的原因,周遭暖色光线分外刺眼。
这是一艘小型私人游轮,内部设计极为奢华精致,脚下微微晃动的感觉让他确信,这里果然是在海上!
主位上端坐着一名年轻男人,白衬衫西装裤,身材高高瘦瘦的,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可那双眼睛中的神色晦暗,仿佛望不到底的寒潭,流露出丝丝邪气。
仅仅对视一秒,贺博轩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垂下头,不再与他对视。
仍然颤抖着肩膀,战战兢兢道:
“先生,求您放、放过我,只要让我活,为您做什么都可以!”
青年翘起二郎腿,慵懒地靠在软垫上,手持一杯红酒轻轻地摇晃,闻言笑容温和。
“什么都可以?”
贺博轩咬咬牙,现在保命要紧,他斩钉截铁发誓:“什么都可以!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青年似是被取悦了,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戛然而止。
一双冷戾的眼神直勾勾地逼向贺博轩,表情若有所思:“那我叫你从游轮上跳下去也可以?”
贺博轩只觉得一道寒气从脚跟钻上了脊梁骨,每一节骨缝都冷的惊人。
从游轮上跳下去?
他惊恐地抬眼,看着夜色中起伏不定,潮起潮落的海水,身形打颤。
青年双手拊掌,游艇外走进来两个健壮男人,贺博轩一个激灵,认出了这两人正是绑走他的那伙人!
二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他。
而是从随身携带的保险箱里翻出两支注满不明液体的针管,以及一系列注射所需要的医疗设备。
一步步向他靠近。
青年缓缓笑了,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安抚:“贺先生,别怕,这是能让你欲仙欲死,可以解忧的好东西,只一针你就会明白它的价值。”
“只要打上一针,即便是现在这么冷的天,跳进海里也丝毫不会觉得冷,恭喜你有幸尝试。”
“不!不!”贺博轩惊恐地瞪大眼睛,双脚蹬地,向后退着。
听完对方的描述,他再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那他就是蠢猪了!
可他得罪了何方神圣?!
竟然要让他染上d?
扔到海里不会冷?难道准备注射完毕把他扔到水里?
这分明是打算要他的命!
两名壮硕的男人一个负责桎梏他,一个负责注射,挣脱不得的贺博轩目雌尽裂,死死地盯着上座的青年。
那眼神仿佛能将他凌迟几万遍。
青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路好走,到了黄泉路不必着急,你姐姐你儿子会马上去陪你。”
“千防万防没防住你这条杂鱼,你真该庆幸秘密保守的不错,否则必须上路的人恐怕又要多几个。”
看着贺博轩因药物作用,身体表面快速发生变化,他不疾不徐地起身,捧着一杯红酒,半倚靠在栏杆上。
至于两个下属,只等贺博轩药效发作,再将人丢进海里,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毕竟贺博轩身上黑料众多,无权无势还失道寡助,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网暴,在租来的游艇上吸d放松,一时不察落入海中淹死也是十分有可能的吧?
就在这时,一名染着蓝色头发的年轻人从阴影处走出来,语气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哥,我带人去把覃氏集团那个丫头片子带走教训一顿,保证她不敢接着往下查,实在不行就一起弄死……”
他说着,乌青的眼底却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想到发布会上那张夺目的脸蛋,朱宏吞了吞口水,心痒难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要是能弄过来玩玩……
“啪!!”
劈头盖脸的一记巴掌打散了他全部的精虫上脑。
朱宏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黑暗中,表情难以抑制的愤怒,“哥!你打我干嘛?!”
青年点燃一支烟,神情在烟雾中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晰。
朱宏却感觉一道蕴含杀气的目光在他脖颈上流连。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青年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圈,似笑非笑:“朱宏,你跟我办事多久了?”
朱宏全身一抖:“哥?”
他哥的脾气阴晴莫测,下手毒辣,朱宏一时半会分不清对方是真的生气,还是在和他开玩笑。
“念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你想死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青年拍了拍朱宏的肩,叹了口气,眼神却陡然凶戾起来,“如果你敢背着我犯蠢,影响了我办事,我就把你也扔海里!”
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揪着朱宏的发顶,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