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然不冒头,石静都快忘了他。
念在贺逸然毕竟是她生的,没有直接动手,但眼神依旧不善,“怎么的?要给你爸求情?!”
这一刻,就连贺博轩眼底都冒出希翼的光芒,亮的惊人!
总归儿子没白养,知道护着自己这个爹。
石静这毒妇再疯还能不在乎她儿子吗??
他顾不上下半身撕裂般的剧痛,双眼万分清澈地望着贺逸然,“逸然救我啊!你快劝劝你妈!我只是一时犯错,我会改的!咱们一家人以后安安稳稳地生活,我保证和那些女人都断了!跟覃念露也不再联系!”
贺梦岚虽不甘,但瞧着弟弟因剧痛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的样子,还是软了语气:
“弟妹!你先放开博轩!”
“他已经保证不再犯错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还想怎样?逸然和安然不能没有父亲,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你……”
“闭嘴!”石静愤怒地打断她,“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随即一巴掌扇在贺梦岚脸上,给贺梦岚扇的眼冒金星。
她又怒目圆睁地看向贺逸然,“你说!”
贺逸然吞了吞口水,眼底闪过一抹恨色,甩开贺博轩的手,毫不犹豫地说:“妈!我爸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他应得的!你带我走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照顾安然!”
贺博轩如遭雷击,
眼中的光芒寸寸破碎。
整个人仿佛都写着破防两个字。
“贺逸然!你个白眼狼,老子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也不会去招惹覃展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贺逸然理直气壮道:“爸,你怎么好意思说为了我们的?你那么做不都是为了你自己吗?你想要覃家的财产,贪就是贪!大可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罢,他眼中噙着泪,真挚哀求地抱住石静大腿。
“妈,经历过这些我才知道您才是最疼我的,以后我只有妈,没有爸!”
石静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我呸!贱种!”
“你和你那个爹一个德行都是白眼狼!以后我只有安然一个女儿,你就和贺家这两个蠢货一起发烂发臭吧!”
一想到那天,她被贺逸然气的突发心梗,而贺家这三个贱种毫不犹豫去找覃念露那私生女的场景,石静就恨不得撕烂他们的脸。
好在贺安然叫救护车来得及时,她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而事后贺逸然不但对她不闻不问,还为了覃念露帮着贺家姐弟糊弄自己,石静一颗心都凉的透透的。
更是在得知覃念露的真实身世之后,气的拔了输液管,叫了娘家几个保镖回来报仇。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
不搞死这三个贱种她就不姓石!
贺逸然几乎傻眼了。
他印象中的母亲,虽然暴躁骄纵,但对他们兄妹俩一向不错,还从未对他如此翻脸过!
这一刻,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母爱可能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贺逸然你个贱种听不懂人话吗?!”贺安然一声尖叫,冲上来推开他,“妈说你不是她的儿子,只有我才是她的孩子!”
“你就跟他们一起烂在泥里吧!”
贺安然看着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
回去之后她就改姓石,跟着母亲过,和这恶心的一家人彻底断绝关系!
贺安然正解气的时候,别墅外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
石静脸色一变,以为动静闹得太大,引得邻居报警,只好带着保镖先行离开。
临走前还狠狠地留下一句:“给老娘等着,这事没完!”
几人离开后,贺逸然终于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贺家满目狼藉。
他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和贺博轩扭打在一起,口中不断重复着:“都怪你!都怪你!”
说是扭打,实则贺博轩受伤严重,下身还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根本挣脱不开身强体壮的贺逸然,被单方面压着暴揍。
警笛声停在贺家别墅楼下。
贺博轩喜极而泣,终于得救了!
然而,冲上来的一行人却无一人穿着警服,眼神在四周扫过,最终落在贺家姐弟俩身上。
彼此面面相觑,神态意味深长。
贺家姐弟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异常,大声喊着:“警察!救命!有人私闯民宅还打伤我们——呜呜!”
话音未落,为首的男人给几名下属递了眼色。
几人一拥而上,堵住贺家三人的嘴巴,直接把贺家姐弟绑上了车,至于贺逸然,被打昏之后扔到了阁楼上。
被堵上嘴的姐弟俩,终于察觉到这一行人的不对劲。
不禁悚然,眼睛大瞠。
这一波人又是做什么的?
难道也是来寻仇的?
可他们完全想不起来还得罪了谁!
车辆缓缓启动,盯着为首面无表情的那人,贺博轩猛地涌现出一种直觉,如果被这一行人带走,他可能真的要葬身某地了!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猛地挣扎,试图挣脱开桎梏,却被后座的两人狠狠地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