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功成震河朔,余威定风波1(4 / 4)

随后刘备对糜芳、孟达、黄权等人的叛变行为予以宽大赦免,不仅慰以“兄弟罪不相及”,甚至还要引咎自责。

(糜)竺面缚请罪,先主慰谕以兄弟罪不相及,崇待如初。--《蜀书糜竺传》

这种无比分裂的行为,反映的当然不是刘备的真实想法,而是外部局势的客观要求。

刘备是1个政治家,其行为需要服务于特定的政治目的。

连董卓这种“羌胡之种”在进京初期(189)都懂得“矫情忍性,擢用群士”的道理,刘备对此自然更加熟稔于胸。

(董)卓素闻天下同疾阉官诛杀忠良,及其在事,虽行无道,而犹忍性矫情,擢用群士。--《后汉书董卓传》

有鉴于此,厚待糜竺、孟达、黄权等叛将的家属,其实并不能证明刘备的宽厚贤良。因为种种宽厚行为其实都发生在逆境之下。

或者说,刘备当时没得选,只能自我消化负面情绪,维持大局稳定。

如果刘备有选择的余地,恐怕他更希望效法曹操“运筹演谋,鞭挞宇内”,尽情挥洒胸中的英豪之气,而不是长期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去争什么“弘毅宽厚”的虚名。

不过从某种角度看,刘备得志之时的偶露峥嵘,虽不符合仁君之象,却也颇得高祖遗风。

这种真情流露,其实远比“喜怒不形于色”显得更有烟火气息。

1言蔽之: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