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鸳鸯都醒了,凌家的二姑娘还处于昏迷之中,连兽人庄的神医都吃不准她这是怎么了?一通检查下来,除了脉象虚弱至极,倒是也没别的。
这就奇怪了,这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有苏醒呢?
“怎么会这样呢?”凌明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不是要出什么变故?”
神医眉心微凝,“待老夫回去再想想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缘故?”
“有劳。”
凌寒远拱手。
神医出了门,与兽人庄的庄主对视一眼,便去了僻静处。
“好苗子。”神医低声说。
庄主皱眉,“什么意思?”
“除却鲛皇,唯有此女身上能有这般好东西。”神医意味深长的开口,“鲛人。”
庄主骇然,“鲛珠?”
“可能比鲛珠更甚。”神医摸着长须,自言自语的开口,“瞧着身子虚弱昏迷不醒,实则……可能是在冲破束缚?”
庄主这就不明白了,“束缚?什么束缚?她自小是在凌家长大,若是真的有什么灵力和强大的修为,凌寒远那个老狐狸会让她轻易出现在人前?”
“那可不一定,这力量兴许会很强大,也兴许是我看走了眼。”神医负手而立,“总归会出人意料,这丫头绝非寻常兽人。”
庄主想了想,“凌夫人不就是鲛族?莫不是偷窃了鲛族的什么宝贝,所以诞下这个半人半兽的女儿?难不成是想让她继承凌寒远的位置,成为凌家的家主?”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神医说到底也只是个大夫,有些事情委实不清楚,他只是负责说清楚,自己看到的东西,“小姑娘肯定有大来头,绝不是鲛人这么简单。”
庄主哑然。
凌夫人是鲛人,凌寒远是人,这两人的结合不是人就是鲛,难道还有什么变异吗?
“大有来头?”庄主回过神来,“你这话有点意思啊!”
神医挑眉,“脉象非同寻常,一直以来似有压制,这些日子失踪……兴许刚好断了这压制,所以现在出现了变故。”
“要变成什么?”庄主追问。
神医摇摇头,“暂未可知,这压制非一日两日,而是长年累月所致,我觉得可能是凌家的人所做,为的就是压制她的本源之力。凌寒远兴许也是惧怕这种力量,兴许是早就知情。”
“凌家的秘密还真多,搞了半天最是鼎盛的陆家反而先倒下来了。”庄主叹口气,“看样子,以后这天下会是凌家的。”
神医不说话。
“你莫要声张,这几日先留意着,且看看这位凌二姑娘到底是什么东西?”庄主愈发好奇了,“藏着这么个好东西,凌寒远到底想干什么?”
神医到底是见多识广,“说不定……不是不想用,而是驾驭不了,且一旦挣开束缚,便是谁都无法遏制的存在。”
“你这么一说,我还就真的想看看,这凌二姑娘挣开了束缚会是什么模样?”庄主想了想,“这鬼魅林中多异兽,咱知道的也不少,除了这上古神兽,如凤凰、神龙或者是麒麟之类,别的还真是没少见。”
神医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拭目以待吧!”
“好!”
那就等等看!
看这位凌二姑娘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在神医离开的那一刻,凌寒远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太对劲,再看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凌明颜,只觉得一颗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凌明安不解,“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方才神医在的时候,您怎么不让神医给您看看?”
凌寒远摇摇头,“我没事,你看好她。”
语罢,凌寒远抬步出门。
“师父?”黎将晓迎了上来,“怎么了?是不是二姑娘……”
凌寒远伏在了黎将晓的耳畔,小声吩咐了几句,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塞进他手里,“去吧!”
“是!”黎将晓行礼,旋即转身离开。
至于去做什么,唯有二人知晓。
凌寒远身上有伤,自然是要回去休息。
尽早恢复,才是王道。
“你都看到了。”木轮车上,洛入云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大师兄,“陪着家主生死一场,可最后你这位大师兄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是那位小师弟……”
大师兄沉着脸,一言不发。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倒也无妨,说不定哪天他就成了家主的乘龙快婿。”洛入云继续说,“亲上加亲,自然是最好不过。”
大师兄眉心陡蹙,“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洛入云不温不火的开口,“家主的态度摆在那里,傻子都能看明白。自欺欺人是得不到好处的,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去争取的。”
大师兄嗤笑两声,“别忘了,你是洛家的人。”
“我不能看着欺负我未来夫人的他们,逍遥自在。”洛入云轻嗤两声,“我这样的人,能得一个妻不容易,可他们折腾得她快没命了。”
音落,大师兄勾唇,“没看出来,挺喜欢二姑娘?”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