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内在是不是，是否承认，你这副皮囊总归是吧？我能感知到水族的气息，这点你骗不了我。”

音落，张无佞沉默了。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当她还活着。”鲛皇音色低沉的开口，“人不能贪心，鲛也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张无佞扯了扯唇角，“想得这么清楚是好事，不管我是谁，至少鲛族的血仇可以报。”

“是！”鲛皇点点头，“所以我还有什么可奢求的？若是真的活不下来，那也是我鲛族的命！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孤身一人坚持到现在，靠的原就是必死的执着，其他的……早已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有最好，没有……没有才是常态！

他一直以来的常态！

想明白了很多事，就不存在大喜大悲，大失所望，经历过这么多的生与死，鲛皇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鲛族之皇。

沉淀的不只是岁月馈赠，还有浮躁的心，只剩下最后的执念，维持着生命体征，否则他早已与行尸走肉无异。

张无佞看了他半晌，沉重的点点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