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姐?两姑娘都是你姐?”一名花臂肌肉男猛然将李大水拉到自己眼前,鼻子与鼻子几乎要碰上了。
李大水看着花臂男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眼睛有点不适,对面的人重影了,咦?啥情况。
花臂男冷哼一声,说道:“别对眼了,赶紧说,怎么都是你姐?”
李大水软囔地坐在电竞椅子上,他哪里见过这阵势,心里吓都要吓死了。
李大水低头看着地板,说道:“一个是我表姐,一个是我亲姐。”
“谁是你表姐,谁是你亲姐?”
李大水支支吾吾,“@#¥%%^恩,啊恩,嗯恩,@@¥¥……。”
花臂男没有耐心,一把勒住李大水的脖颈,“你说什么?你再支吾一下试试,我能打到你出不了这个门,你信不信!”
李大水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苏苏是我表姐,苏悦是我亲姐。”
两位肌肉男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花臂男将腿踩在电竞座椅上,俯身盯着李大水,“苏悦是你亲姐,你又姓李?她怎么现在成傅家大小姐的?”
李大水见状,知道这事早晚也瞒不住,索性干脆一次性说个痛快,他也觉得这么多年,藏着这么一个秘密,实在是憋得慌,早就想说了。
李大水弱弱地请求道:“二位大哥,我能喝口酒吗?”
花臂男顺手把桌上的哈尔滨啤酒递给他,“喝吧。”
李大水猛然灌了几口,几滴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李大水抹了抹嘴角,“大概十多年前吧,我婶婶,就是苏苏的妈妈,傅臻雪,我叔去世后,她思念过度,一病不起,神智也不是很清晰,经常认不出人,后来,我妈经常带着苏苏和苏悦去医院看她,她那时已经分不清苏苏和苏悦了。”
李大水眼中无神,又闷了一口酒,“后来,有一天中午,我妈让苏苏出去买午饭,那天正好傅家老爷子过来,就是苏苏的外公,他看到傅臻雪的样子,当时就绷不住了,突发心脏病,好在在医院,及时救回。”
李大水眉头紧蹙,似乎这场回忆有些痛苦,“苏醒之后,傅老爷子在众人搀扶下又到了病房,他看着我婶一直拉着苏悦的手,不肯放。”
“后来呢?”花臂男问道。
“后来,我婶病情严重,医疗警报响个不停,医生让家属全都出去,我们大家就都出来了,傅老爷子又晕了过去,再后来,他就被傅家人转送到了私立医院。”
李大水深吸一口气,“苏苏买饭回来后,她妈妈已经不行了,一直时不时的昏迷,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苏苏姐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妈妈,嘴里不停地念叨,‘妈,你怎么不要我了,我乖乖的,好不好,妈,你别不要我,别走,好不好。’她就这样,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她握着她妈妈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我婶走的,那年她13岁。”
花臂男的嘴微颤,冷言冷语,“所以,你们就把苏悦直接推给傅老爷子,当外孙女?”
李大水不停地喝啤酒,喝完一瓶,又喝了一瓶,“傅老爷子只记得傅臻雪拉着苏悦不放手,我婶当时看他的眼神,我说不好,每次想到这,我也很难受,我婶的眼神当时,就是,就感觉是一种哀求吧,她当时的状态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她也认不出谁是苏苏。”
花臂男问道:“你们就没有把真相告诉傅老爷子?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外孙女?”
李大水沉默了很久,“我妈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当时我爸搞工程,欠了别人很多钱,上门要债的人要打要杀的,我们家很需要钱,所以,傅家家大业大,姐姐过去,一定能给我们解困,就没告诉他。”
花臂男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无耻,如果没人问,你们是不是也没打算说?”
李大水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姐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她一个月的开销,顶的上普通人好几年的收入的总和,每个月光给我打游戏的钱就有几万,我们家住着别墅,开着豪车,这谁愿意说啊。”
花臂男即刻做了一个想抽他的动作,吓得李大水立刻趴到地上,蜷缩全身,捂住头部。
李大水带着哭腔,喊道:“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谁让他们一家人不走动了,傅老爷子都不知道他自己还有一个外孙,说实话,这事情,也怪傅老爷子他自己,听我妈说,我婶曾经带着苏苏去傅老爷子家里拜访,硬是不让进,他们母女两个在大门口站了几个小时,天寒地冻的,我苏苏姐,脾气倔强,从哪以后,再也不去见傅老爷子了,那年她才5岁。”
砰的一声,花臂男关上电竞酒店房间的门,离开了。
李大水这才敢伸开腿,躺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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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凉郡
众多流民入住御寒帐篷里,帐篷宽敞干净,还有窗帘。
“老实说,这房子比我在原来郡城的房子都好,不用烤火,这帐篷就很暖了,我觉得自己都不用穿身上的棉衣。”
“这是神界的东西,神女之力幻化而成。”
王修将军视察流民营,见到江夏大夫,“江大夫,时下这些流民病患们的状况可有好转?”
江夏大夫闻言,脸上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