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头发怎么还是湿的?还,还有这身衣服,也不是早上你出门时穿的那一身啊。”
云朝语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低头一看,朝歌就连脚上的布鞋也湿漉漉的。
因此,布鞋上还粘上了不少的泥土和杂草。
“朝语,大姐没事儿,大姐现在想睡一觉,午饭你自个儿吃。”
朝歌冲着云朝语挤出了一抹放心的微笑,随即朝着屋子走去。
冷不丁的忽然知道真相,朝歌内心此时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而不能平静的人,往往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作为常年在手术室的操刀医生来说,想要平复心情不难,但现在她不在手术室里,她只想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嗯,那,那我送你进去,你睡觉就是,只是这头发得解开,还湿漉漉的呢。
这头得放在床头,你躺床上就是,我去灶房弄点火炭来给你烤烤,一会儿就干的。”
说着,云朝语已经将朝歌搀扶进了她们姐妹住的那间屋子,为了不让云朝语担心,朝歌配合的躺下,将头发散开,搭在了床沿,便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云朝语拿来了火炭,还拿来了面巾,就端了跟小板凳,在床沿边上,一边给她朝歌擦仔细的擦着头发,一边担忧的时不时扬起下巴,看看紧闭双目的朝歌。
此时朝歌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本就不再相信任何男人的她,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认出了孩子的父亲,她对君羽墨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总感觉一切都不再是巧合,冥冥之中就像是君羽墨刻意安排的。
她就说,这世上哪里来无缘无故的好?
君羽墨他们会出手救那三小只就算了,老五还直接出手把那几个地痞和两个衙役也杀了。
这就算了,就连三小只逃犯的身份,他们也调查的一清二楚,还帮他们隐瞒,没有因此要挟她,难怪他会那么好说话。
这些他们都那么清楚,更何况是她的身份呢?
越想越头疼,朝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耳边是云朝语低声的轻唤声。
“怎么了?”
睁开眼,看着云朝语小心翼翼不忍叫醒自己,却不得不叫醒自己纠结的样子,朝歌尽收眼底。
“大姐,那天那个男子来了,就是那个冷着脸,身材高大,飞进我们家院墙的男子。”
朝歌微眯了眼,一想到君羽墨给自己摆的大局,她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关于他的所有人。
索性继续躺下,被子一拉,侧身继续睡了。
“让他回去,就说我在睡觉。”
朝歌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有内力的墨其就算是站在院子里,也完全能听得清楚。
“云姑娘,在下恳求你现在去给主子看看吧,你晕倒的时候,主子擅自动用了内力从浴桶中出来,不但如此,还强行站立了双腿,现在,现在主子再次毒发,快,快不行了。
连董神医都束手无策了!”
墨其还不知道朝歌知道了真相,只是从老三口中得知,朝歌离开的时候神色不太正常。
这期间,墨其不知道朝歌和他们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墨其肯定是不相信朝歌会出手伤他们主子的。
毕竟就像朝歌所说的那样,她的家人全部都在这云家村,除非是她不想让她的家人活了。
墨其宁愿相信朝歌和他们主子之间发生了口角,或是什么误会,也不肯相信朝歌会在解毒的时候对他们主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