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寒起身站在窗前,他忽然对秦飞云的头痛吐血有了最坏的猜想。
或许是因为他的灵魂和肉体的契合度与常人不同,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药蝶谷已经没有去的必要,凤箫寒清楚即使是药圣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么或许他应该解除催眠,让秦飞云恢复记忆,或许这些后遗症都能够不药而愈。
可是,如果秦飞云还是不肯放弃《九阳真经》又当如何?
凤箫寒思索着,他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他不愿意和秦飞云分开哪怕片刻。
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
秦飞云久违地在梦中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时代,他无忧无虑地上课,和同学打闹,回家有做好的饭菜,虽然父母难免唠叨,却也十分宠爱他。
当他睁开眼看到凤箫寒时,有一瞬的恍惚,自己到底是谁,又在哪里。
“飞云,怎么了?”凤箫寒见秦飞云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大早就见到美人,多欣赏片刻罢了。倒是你,怎么坐这儿?”秦飞云坐起身子,看到凤箫寒身边的一堆物件,便知道这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凤箫寒拿起那对耳钉,笑着说:“其实还有其他的,但我没带在身边,过几日再给你。”
秦飞云叹了口气,随即笑着说:“拿都拿来了,给我戴上吧。”
凤箫寒欣喜地点点头,轻柔地帮秦飞云戴好,还不忘亲了亲那在被他揉得有些泛红的耳垂。
“箫寒,你知道所以才故意的吧?”秦飞云有些难耐地挪开头。
凤箫寒一脸单纯,说:“知道什么?”
秦飞云故意掐了一把凤箫寒,凑到凤箫寒面前说:“就是我耳朵很敏感的事!”
凤箫寒闻言笑了笑,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你是说这个...飞云,或许你还不够了解你自己。”
秦飞云皱着眉,“什么意思?”
凤箫寒倾身往前又按倒了秦飞云,笑眯眯地说:“你全身都很敏感,不止耳朵。”
他说着眼睛上下扫了一圈秦飞云,秦飞云只觉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正如凤箫寒所说,他似乎能感觉到凤箫寒的视线在抚摸自己。
他红着脸推开凤箫寒,“大清早的别闹了。”
秦飞云连滚带爬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我要洗漱,你先出去待会。”
凤箫寒笑着经过秦飞云,故意蹭到秦飞云的手臂,在他耳边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秦飞云恼羞成怒,直接追着去打凤箫寒,可凤箫寒此时像是脚底抹油,他连个衣角都没抓到。
他只好默默在心里又给凤箫寒记了一笔,咬牙切齿地说:“不急不急,以后总有他还的时候。”
他洗漱过后,穿好衣服,将凤箫寒放在床边的红玉手链和玉佩又戴了回去,“这平日里戴习惯了,这些日子不戴总觉得少点什么。”
他习惯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心想原来习惯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就像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凤箫寒,这些日子即使他知道凤箫寒就跟在身后,却还是觉得空虚。
吃过早饭两人终于谈起恢复记忆的事。
“飞云,我得告诉你,我依旧没有把握这样做不会伤到你。”凤箫寒皱着眉说。
“没关系,无论怎样都比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晕倒的强,更何况...箫寒,那是我的记忆,应当属于我。”秦飞云很坚决,如果他的症状如同凤箫寒所言,那简直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炸弹,如果是在不要紧的时候也就罢了,而他如今身在江湖,难免某一天就会陷入危险,若在那个时候发作,岂不是要命?
凤箫寒叹了口气,说:“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陪你赌这一次,赌你不会有事。”
秦飞云给凤箫寒一个安慰的笑,说:“当然不会,我的运气一直不错。”
他说着拍了拍凤箫寒的手,“所以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你去床上躺着就好。”
秦飞云闻言去床上躺好,说:“我好了,你快点吧。”
凤箫寒心情忐忑,走到床边坐下,他再一次问道:“飞云,你确定要做吗?”
“确定,即便出事,我也不会怪你,任何事都不会怪你。”秦飞云眼神坚定,凤箫寒皱着眉头说:“不是说不会出事吗?”
“哎呀,我就是说说,当然不会出事,你别犹豫了。”
“...好吧。”凤箫寒从衣袖中掏出针包,“飞云,你闭上眼睛。”
其实不用凤箫寒说,秦飞云一见那些银针早就闭上眼睛了,“好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凝神静气,摒弃杂念,切莫胡思乱想。”凤箫寒声音沉静,带着秦飞云也觉得平静。
凤箫寒捻起一根银针,却觉得这针仿佛有千斤重,但他的手还是稳稳地下针,飞快地他已经下完三针,随即他指尖凝着真气,点了几处穴道。
秦飞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远离,似乎去到了他不能控制的地方。
虽然他闭着眼,但他眼前一片惨白夹杂着金光,耳边甚至响起蜂鸣,不知是不是幻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