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绵忽的停下,扭过身奔着马黄去了。
擅追的马黄冷不丁被堵,他还吓了一跳。
“你听谁说我嫁不出去了?还特意弄疯了马来撞我。马黄,依我看你是要把我撞残了吧。”
马黄每天特意打扮,这会儿出汗了脸上的粉都花了。
“我……才不是听旁人说的呢。你爹也不是太傅了,你不就没人娶了。
嫁给我,将来我继承爵位你就是侯夫人。”
厚颜无耻,总追着小娘子他经验丰富。
四周又来了数辆马车,从里头出来的都是马黄的狐朋狗友。
围在一起嘻嘻哈哈。
“我马兄说得对啊,未来的侯夫人,那是寻常人能够得着的?”
“这都算抬举了吧。”
“嫁了吧嫁了吧,当街定下这喜事,明日必成美谈。”
围观起哄。
房星绵挨个的看了看这些人,怎么也不像是突发奇想,那就是蓄意而为。
专程来找自己的麻烦。
许箐儿在旁边儿气的跳脚,忍着恶心盯着马黄的大脸,寻思着一会儿从哪儿下手比较好。
太油了,一巴掌下去手都不能要了。
再就是她爹现如今是个兽医博士,自己要是随手打人好像不妥。
“你们确定今日要在这儿找我的麻烦?”
房星绵不动怒色,只是看完全部的脸之后平静问道。
马黄笑嘻嘻,“哪是找麻烦啊?我心悦你,这不是在追求你吗。”
少女弯着眼睛笑了笑,一边把袖口挽了起来。
远处一辆马车车窗半开,半张丰腴的小脸蛋儿凑在那儿看。
这乱象叫她开心,谁人不知永平侯府的马黄像个狗皮膏药,被他沾上半夜都得膈应到惊醒。
王爷把他弄来找房家小娘子的麻烦,肯定能膈应死他们一家。
房渊和房星含两个男人又都不在家,一家女子看她们怎么办?
缩回脑袋,一低头瞧见自己胸口上的红痕不由得啧了一声,王爷也太用力了。
但一想王爷不愧是正值好年华,有气力的很,自己那夫君可差远了。
不由掩着脸娇笑。
旁边一家茶楼二楼,一扇窗子被大力的推开险些碎了。
燕玥阴沉着脸盯着闹事的那处,手扣在窗台上青筋暴起。
险些他就跳出去了,但他不能。
一旦被宫里知晓他与房星绵关系匪浅,会给她惹来天大的麻烦。
“和鲁,我给你两千人。你现在就过去护住那小娘子,把马黄往死里打。”
一直在转脑筋跟燕玥相商的和鲁一听跳了起来,挪到窗边往那边儿一看,“永平侯府的小畜生。
按理说你这世子不是更有威严?为何让我去?”
“因为你是疯狗。”
“……”
是,京城里都这么称赞他。
“两千人,世子这么大方都为了那小娘子?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不止给你两千人,而且不需要你将来报答。只要你这疯狗做一只马蜂,把胆敢飞到她身边的苍蝇都给赶走。”
这交易,值得。
和鲁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
燕玥咬紧颊边,扣着窗台的手逐渐收紧。
见她如此他居然都不能现身去相帮,只能托付于他人。
像一只跻身阴暗之处的生物,燕玥,你个无能之辈!
就在房星绵挽好了衣袖准备挠马黄一顿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暴躁的像卸了项圈的狼狗,直接将马黄扑倒在地。
乱拳相加,拳拳到肉。
马黄只来得及惨叫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待旁边的狐朋狗友反应过来,马黄脸已成了猪头早晕过去了。
和鲁大打一通,甩了甩拳头上的血站起身,又看向那几个马黄的狗友。
眯起大眼睛狞笑一声,“今日都得尝尝本王子的拳头,一个都别想跑。”
几个人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和鲁冲上去把几个人都薅了回来,摞在一处骑于胯下,无差别暴打。
房星绵早就被许箐儿拽到了一旁,“这不是土浑的和鲁王子吗?亦如传说之中,是个疯狗。”
见谁都打。
“是他。”
房星绵点了点头,上回见他暴揍沈抒是临时起意,这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是为何?
单纯好心吗?
打舒坦了,几个人也都跟血葫芦似得,和鲁才停手。
极其嚣张的甩了甩袍子,“土浑王子慕容和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平生最厌恶欺负弱女子者,再被我看到有谁欺负她,我就把他打到没有下半辈子。”
有围观的娘子胆子大,直夸王子刚刚打人姿势帅气。
和鲁扬了扬下颌,转身走向房星绵。
这般一看她的眼睛,他眸子一眯,“是你呀。”
“多谢王子解围。”
“不必谢。往后再遇到此事尽管来找我,想必你也听说过的,我是疯狗逮谁咬谁。”
房星绵则摇了摇头,“不必。其实哪怕你今日不帮我打他们,明儿他们家都得大乱。”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