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婶儿,我叔回来了。” 渔船趋近,郑海顺抛下船锚,吸着气说:“真冷呐,一入夜,风吹的骨头缝生寒。” 船舱里缩在被子里的鸟听到这话点头,它冻得不敢下船了。 船上的肉、豆腐、螃蟹、水果一一拿下船,海珠帮忙提一样,说:“哪用买这么多,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了。” “你又不常回来,走走走,进屋,河边的风冷。” 他返回码头时已经晚了,卖豆腐的人走了,猪肉铺里的肉也卖没了,他跑了一圈只好去食肆跟人说好话,从食肆里买了块豆腐和一刀猪肉回来。 河道里的风嗖嗖往院子里吹,人进屋了,郑大郎就关上门,他还没走几步大门又被敲响,是村里的人送菜过来了,都是刚出锅的热汤热菜。 七八家送菜的,郑家的饭菜还没做好,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海珠喊船上的侍卫、舵手和厨娘下来吃饭,有人送饭他们就不用单独再做饭了。 船上的人吃完饭,郑家的饭也好了,海珠和冬珠这才坐下,她闻着香味搓手,说:“好久没吃过魏婶儿做的饭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你做的好吃。”魏金花笑。 “话不是这么说,这是我老家的味道。” “你以后常回来 , 回来了就来我这儿吃饭。”魏金花给海珠和冬珠挟肉, 又招呼春苜:“姑娘,你随意啊,别客气。” 春苜点头。 海带豆腐炖肉、萝卜炖鸡、蒸鱼、蒸蟹、肉沫炖蛋、干炒蛤蜊、清炒菜苔、虾仁炒蛋,七个人八个菜,吃完饭夜也深了。 “晚上睡船上还是睡屋里?你家的房子五天前还是六天前,我跟你叔去收拾过。”魏金花收拾了锅碗出来问。 “睡船上,住舱里有被褥。”海珠答,她琢磨片刻,说:“叔,婶子,我们应该不会再搬回来了,家里的房子闲置着没人住坏的快,你家两个小子也大了,依我看也别盖房子了,直接住进我们的房子里。” “那不行……”郑海顺不乐意白占这个便宜。 “叔你先听我说,不让你们白住,我爹我爷还有我二婶的坟头托你们看顾着,日常除草,闲来祭拜,我们不常回来,时间久了,坟头就成荒坟了。” “这个不消你说,你家的坟头族里一直有人看顾,我们去上坟的时候顺手就祭拜了。”郑海顺看了眼两个儿子,说:“要不这样,你家的房子我买下来,你少要一点,我少出一点,要是白给我可不住。” 海珠只能应了,再三拉扯,她只收了三十两银子。 在船上过一夜,天明时,海珠跟冬珠提着香烛纸货踩着露水去祭拜,烧纸时她跟亡父说了房子的事,他好兄弟的儿子住进了他一手建起的房子,比房屋老旧坍塌更有意义。 冬珠和春苜带着两个侍卫将在退潮时跟着渔船去码头,海珠跟船先走,三人在齐家湾分道而行,她继续向西行。 又行六天,船抵达姚青曼娘家所住的海岛,海珠看见了韩霁的船,她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时间?” 说是外出半月,再有七八天就一个月了。 “老酋长殁了,我去送葬了。”韩霁叹口气,说:“据说夏天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了,入秋了有所好转,都以为她是熬过了这一劫,不料五天前在睡梦中咽气了。” 海珠回忆了下,她对老酋长的印象还清晰,是个一心为部落的子民着想的老人。 韩霁不想多提,问:“你跟明珠怎么在这儿?” 海珠托着寡言少语的鸟往岛上走,跟韩霁交代她的行程,“我明天就回了,你回不回?” “回。”韩霁接过鸟,问:“哑巴了?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 “你才哑巴。”鸟还嘴。 “天冷,它像冬眠的蛇一样不活泼了。”海珠解释。 “长的有羽毛还怕冷?”韩霁的手指探入鸟毛里,这一动作惹得鸟大叫,大骂他是流氓。 “少恶心我。”韩霁扯开袖子塞它进去,说:“回去了让绣娘给你做身棉袄。” 他带着鸟去检查岛上的兵力,海珠去宣讲女子比武队的事,顺道混进孩子堆里打探官塾的情况。 晚上在岛上吃了饭,两人就回了船。 韩霁登上海珠的那艘船 ,走进住舱见鸟蹲在床尾,海珠用棉袄给它做了个暖和的鸟窝。 “” ◀想看绿豆红汤的《渔女赶海发家记》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他可没有让手下听墙角的爱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