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里面放着两把淡黄的碎米粉。 海珠把蛤蜊放陶罐里蒸,家里也没铁锅,一是铁锅火大废柴,二是海边的人吃饭不是煮就是蒸,用铁锅的次数少,村里好像没有人家有铁锅。她让风平看着火,出门在村里转了一圈,摘了一把酸涩的野果子,挖了一把细条条的野蒜,酸果加水捣碎过滤,只留汁水。 “姐,蛤蜊炸壳了。”风平喊。 “来了。”蛤蜊倒出来,陶罐里装水煮洗净的海带,风平继续看火,海珠和冬珠姐妹俩坐门外剥蛤蜊肉。 一只母鸡咕咕着跑进来,冬珠把鱼篓里的死鱼死虾剁碎喂它。 “姐,下次托郑叔再买两只母鸡回来吧,一天一个蛋呢。”冬珠说。 “魏婶儿说大潮日过后要去红树林捡海鸭蛋,我也打算去,去一趟家里就不缺蛋吃。”海珠不想养鸡,家里没鸡笼关,放出去保不准哪天就跑没影成野鸡了。 冬珠撇嘴,嫌弃海鸭蛋难吃,腥味大,口感还粗。 蛤蜊用酸果汁泡着,野蒜沥干水分放油里炸,海带切丝,米粉煮熟捞出分三碗,然后把蛤蜊肉、海带、野蒜油倒米粉上拌匀。没另外加盐,米粉口味偏淡,酸汁子腌出蛤蜊的鲜,海带微咸,野蒜老了辛辣足,混着酸汁子一起,姐弟三个吃得抬不起头。 “我记得你之前也很嫌弃蛤蜊的。”放下碗了,海珠瞅着小妹说。 冬珠嘿嘿两声,捡了碗摞一起,“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