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殿下真是好雅兴!"
我呵呵一笑,张口喊道:"谢必安!走了!时间不早,咱们还得回去熬药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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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牛栏街程巨树之死,传的沸沸扬扬。
而范闲也因此一战成名。
庆帝得知此事,又与计划的不同,不由的有些头疼。
他本打算借助程巨树之手,杀一两个庆国人,再有范闲出面斩杀程巨树,如此一来不仅立威,还能够有足够的理由出兵。
可如今,程巨树手上没有庆国人的血,反而成了庆国杀了他,本末倒置,倒是给北齐一个可以谈条件的机会。
庆帝顿时心里憋闷。
"听说,老二那天也在?"
侯公公急忙道:"二殿下听说范公子医术了得,所以前去求医。"
庆帝手指敲着桌子。
"求医?又为何同范闲一同出门了?"
"这个……"
庆帝直接递过去一道眼神,侯公公这才缓缓道来。
"当日,咱们的人分明看着二殿下的马车离开的,后来靖王世子去了一趟,范公子就驾着马车出门了,可不知怎么就……"
庆帝一听,呵呵一笑。
"两辆马车,这是混淆视听啊~老二的手段又精进了,反倒是太子,越来越不成器!"
想到太子,庆帝手里握的茶盏直接被他捏碎,随手若无其事的抖了抖。
"侯公公,去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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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一回到府中,便直接让谢必安派人将司理理控制了起来,搞的她想逃都逃不掉,我本预要将人送到陈萍萍手中,可惜陈萍萍如今外出,还未归来,只能暂时送到了监察院。
且不说监察院的想法,就陈萍萍本人收到人后,整个人都懵了。
陈萍萍:范闲这么快就抓到人了?看样子我要提前回去了啊!
这几日告假,我表面上在府中静养,实际上一边听着小曲,一边看着书,前几日刚弄出来的手枪设计图,正琢磨着该送到哪里去制作,毕竟就如今我身边处处是探子的处境,一举一动很容易引起怀疑,要想不动声色的将东西弄出来,说实话,这还真是的艰巨的任务。
正琢磨着,忽然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再定睛一眼,这不是老熟人侯公公嘛~
"二殿下,接旨!"
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的我措手不及,但愣神不过一秒钟,下一秒立刻变脸,这诚惶诚恐的表情表演,我在熟悉不过。
"儿臣接旨。"
侯公公瞥了我一看,继续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二子,舍生取义,身受重伤,朕心中甚是悲痛,特赐封赏,以资嘉奖,望好生休养,钦此。"
我一听这话,直接愣在原地,这圣旨的内容……说我身负重伤!
我左思右想,嘴角一扯,合着这老头子准备拿我当筏子!这是告诉所有人,是他们北齐之人伤我庆国皇室血脉在先,我们杀人,算是自保。
又或者,老头子直接以此为借口出兵!
我憋着一口气,面上却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
"儿臣……领旨。"
说着便颤颤巍巍的起身,忽然身体一晃,整个人直接后仰,谢必安迅速冲过来接住了我。
"殿下,殿下!快传太医!"
整个过程,看的侯公公一愣一愣的,放下赏赐,回到宫中后,他才回过神:二殿下,装的也太像了吧……
侯公公前脚刚走,后脚我就醒了过来,挥退了太医,看了一眼皇帝的赏赐,冷笑一声。
"以后怕是又要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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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刚回府,就听说李承泽身负重伤的消息,整个人直接愣住:不对啊!他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啊!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看向滕梓荆,滕梓荆也一头雾水。
正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王启年却突然出现,讲了一下前因后果,又提了一嘴圣旨的事情。
范闲突然冷笑一声:"好一招移花接木啊~这皇帝逼急了,连自己亲儿子都利用啊~"
王启年吓得赶紧捂住范闲的嘴:"小范大人不可背后议论陛下。"
范闲嗤笑一声:"做的出,还怕别人说吗?"
"哎呦!我的大人!你快小点声吧!"
这个话题,王启年不想在继续了,于是乎便说起另一件事。
"不过除了这事儿,还有一事,二殿下把司理理送进了监察院。"
范闲一听,嘴角微微上扬:"他速度倒是快。哎!你说……他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这么急着出手的?"
王启年直接愣住,看着范闲自恋的表情,一时间颇有些一言难尽,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滕梓荆。
而滕梓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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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范闲直接夜潜皇子府,差点让谢必安斩于剑下,幸亏他及时表明身份,才免幸于难。
"范公子,你若有事可白天前来,如今深夜潜入,这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