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
听着身后的声音,我偏了一下头。
"你确定?"
"与其活的不明不白,还是给我个痛快的好。"
我勾唇一笑,老头子,这可不怨我,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不过……真想看见被你当作棋子的范闲,反抗的时候,你能不能还这么云淡风轻。
"前日京都突然运送进来一个巨大的木箱,据说里面有活物,昨日林珙上了花船,见了司理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继续道:"有人假借我的名义,准备约你去花船一见,中途会设伏,不过~让我抢先了一步,来了你这里,你猜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范闲眉头紧皱。
"既然有人准备杀我,必然不会放过我,对方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的了结我,只要我出门,必定会中埋伏!"
说到这里,范闲忽然眉头舒展。
"这里可是京都,应该不至于闹出人命吧!"
"你猜。"
"就,就算真得要我的命!也没人打得过我!"
我呵呵一笑:"你可知那运进来的木箱里是何物?"
"怪物?"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道:"程巨树,八品巅峰。你觉得你胜算多少。"
范闲直接愣住,突然冷笑一声。
"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可我也不能不出门了吧!要不……我去找他跟他谈谈?"
"此人并非庆国人,而是北齐人。"
"北齐!等等!这,这怎么还扯上了北齐?有人通敌叛国!"
"那倒不至于,顶多算是……合作关系,借他之手除掉你。"
"如果说此事是林珙一人所为,我是不信的。"
"林珙是太子的手下。"
"我去!怎么又是太子!我到底跟他何怨何仇啊!"
我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看着我云淡风轻的表情,范闲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你告诉我这些……之前还说能保我……真的假的?"
我转头不再看他,眼睛看向他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你按我说的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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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门前,隐藏在周围的探子死死的盯着范府大门,直到看着二殿下的马车离去,立马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李弘成出现在范府门口,出来后,片刻功夫,范家的马车驶出了范府。
探子们对视一眼,立马各奔东西。
驾车的是滕梓荆和范闲,而马车内,我和谢必安坐在里面。
"承泽兄,你这招能行吗?"
范闲对着马车内的我喊道,我笑了笑。
"我就不相信,你们三个人还弄不死一个程巨树。"
"其实……你没必要跟着的。"
我眼眸低垂,说实话,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确实不应该参与进来,只是我怕生了变故,若我在,好歹是个皇子,若是出事北齐也得掂量一下。
"你放心,我跟过来,不是为了你。"
范闲嘴角扯了一下。
"是是是!不是为了我~"
一旁的滕梓荆时不时的偷着乐,看的范闲频频望去。
"不是,你老偷着乐什么呢?"
滕梓荆满面笑容道:"昨夜,我儿子叫我爹了!"
范闲一脸嫌弃的模样。
"至于吗?"
"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
说到这里,滕梓荆忽然感慨:"幸亏我去了儋州遇见了你,找回了我妻儿。"
"哎!这事儿我可不敢居功,可都是殿下的功劳!"
范闲故意说的大声,我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聒噪。"
"谢谢你们。"
滕梓荆突如其来的感谢,搞的范闲一激灵。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正说着话,马车行驶至牛栏街,忽然屋顶上一左一右出现了两名白衣女子。
"来了。"
我脑中警铃大作,范闲立马左右张望,只见两位女子脚下生风,忽然凌空跃起,手中的箭,直接朝驾车的二人面门而去。
幸亏二人躲的快,谢必安刚要出去,我一把按住了他。
此时外面打的昏天暗地,几个回合下来二女不敌,当场死亡,正在范闲刚松一口气的时候,我忽然帘子一掀。
"躲开!"
随着我一声怒吼,行驶的马将前方设计的陷阱绳索绊断,巨大的弩箭直接穿透了马车的车轮,眼看着马车要翻,范闲瞳孔一缩。
"承泽!"
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出马车,谢必安只感觉手里一空,还没来得及反应,伴随着马车的坍塌,他安然窜出。
而范闲紧抱着我,做了我的肉盾,整个人拍在墙上。
他还来不及庆幸,突然一侧的墙壁猛的穿出一只手擦耳而过,他一把将我推开,那巨手钳住范闲,直接往墙那边拖。
"谢必安!"
谢必安得令,直接冲了过去,此时滕梓荆也紧随其后,范闲从废墟中站起身,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