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却叹了口气,现下说的多么斩钉截铁,等到了真格的,他可不一定能够办到。
"别逞强,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我们也会替吴琦报仇的,所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此时的凌久时眼神有些黯然中带着狠厉。
"冷静?我也想,可是我一想到吴琦的死,我就冷静不下来!崔学义!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说着凌久时情绪就有些激动,上下起伏的胸膛,可想而知,这是被气的不轻啊!
我立马翻身下床,走到他身边。
此时他双目赤红,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任何声响,极力隐忍的模样,看起来真是惹人怜爱。
我拍着他的胳膊,轻声安抚道:
"你别这样,如今这人就在门里,想要他的命还不简单?"
"修远!你不要带坏林森。"
阮澜烛直接坐起身瞪着我,我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
"这怎么能是带坏,冤有头债有主,做了坏事被报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阮澜烛看着我道:
"做坏事,遭到报应,是理所应当,但我不希望以此为借口,变成杀人的人!林森,你不是这种人,对吗?"
此时的凌久时一下子乱了阵脚,他想要报仇,想要将崔学义除之而后快,可杀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着眼前凌久时的状态趋于崩溃,我果断出手在他的脖子上一用力,直接将人弄晕了,随后呼出一口气。
"你这是做什么?"
我直接白了一眼阮澜烛,将凌久时安置好,便坐在他的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阮澜烛。
"其实,你刚刚没有必要刺激他的,为什么一定要他做那样的选择呢?"
阮澜烛笑了笑道:
"哦~怎么?你心疼了?"
要是以前的阮澜烛肯定会因为舍不得凌久时经历太多黑暗面,尽可能的将一切不好的挡在门外,可如今,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凌久时必须要承担起来才行。
朋友的离开,是选择复仇杀人,还是放下屠刀呢?这是给他上的第一课。
我嗤笑一声。
"心疼?我心不心疼有什么关系,只要某人不心疼就好~"
说到这里,我看着阮澜烛,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之前你说的你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发现崔学义是严师河的事情了?"
阮澜烛笑容更加灿烂道:
"你果然也知道了。"
我耸了耸肩膀道:
"从他进门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身型有些熟悉,后来接触下来,他对我们避之不及,我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而最近结仇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叫严师河的男人了。但……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就是严师河的?"
阮澜烛笑了笑。
"我查到了他之前进门的形象,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所以他一报名字的时候,我按照资料对照,发现只有那个哑巴符合。"
我挑了挑眉:不愧是移动的数据库啊~随便查一查,什么就都知道了。
"那你怎么没告诉他?"
我眼神瞥了一眼凌久时的方向,又看向阮澜烛,阮澜烛一脸深沉道:
"你也看到了,凌……林森他现在被仇恨支配,我要是说了,他肯定会冲动的。"
"其实,我觉得他忍耐力还行,至少没有一进门就大开杀戒。"
"那是因为他中有疑惑,他并不觉得那个人是崔学义,要是知道了,你再看看!"
"怎么?你觉得他真的会杀人?"
"冲动之下,若无人阻拦,那就不好说了。"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凌久时,圣父杀人,这画面想想还挺带感的呢~
阮澜烛看着坐在那里盯着凌久时看的易曼曼,忍不住开口道:
"别看了,在看天亮了,过来!该睡觉了。"
我一激灵,一脸嫌弃的看着阮澜烛。
"你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
"我让你过来睡觉,有什么可误会的?"
我撇了撇嘴,懒得跟他计较,给凌久时掖了掖被角,转头便上了阮澜烛的床。
嘶~我这行为……怎么颇有渣男那味儿了?
我一激灵,猛的摇头:老子从来不谈感情,只搞事业,我的任务是保护契约人的目标人物不死!
如此心里默念三遍。
"你摇头晃脑的干嘛呢?"
"没,没事儿!睡觉!"
说着一把将被子盖到头顶,阮澜烛无奈的摇了摇头:搞不清楚这小子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睡至半夜,歌谣再次响起,我和阮澜烛同时睁开了眼睛,而凌久时因为我的用力过猛,还在昏睡着。
我和他翻身下床,再次拉开了窗户,透过缝隙我们看见了院子里如同昨夜一般无二的画面,只是这次的受害者,就是那个被殃及池鱼的鱼。
相同的画面,不同的是,这次那个昨天死掉的王荣华的身体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