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远在「曾经」时发生的事。
“在看什么?”
早在那时,这个名为「星核猎手」的组织还很纯粹,纯粹到只有一具兵器,还有一只...
「命运的奴隶」。
“看书。”
这已经是他加入之后的第几个年头了?
记不清了。
当时的我认为这不重要。
“剧本看完了吗?”
因为那时候的我只是「命运的奴隶」。
而非他口中的魔法猫咪。
就像当时的它也只是兵器。
“嗯。”
它轻轻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籍。
那时候的我们对话总是这么的简短、高效。
直到遥远的某一天。
那是在它亲眼看到了那只漂浮在太空中的萤火虫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也许你该试着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去看待,而不是「命运的奴隶」。”
破天荒的,只是兵器的它居然对当时那身为「奴隶」的我说了这么多。
这让我有些好奇。
“为什么?”
“因为你的选择有很多。”
当时的它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它没有说出的那三个字。
只是后来才知道。
‘不像我。’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是想这么说。
“你似乎被那个女孩给影响了。”
当时还没‘开窍’的我是这样评价的。
但是现在想来,也许...
那时候被影响到的人不是它。
而是我。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久。
久到逐渐明白了一些的我把最先加入的它当成了我的朋友。
就连加入到星核猎手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们成了寰宇中恶名远扬的恐怖组织。
但我不在乎。
因为只有这样才足够高效。
当然,它也一样。
那时候的我还以为我们会一起走到最后,去直面那位毁灭的星神纳努克。
...是啊。
太天真了。
...
曾经一同经历的点点滴滴在它的脑海中闪过,令它情不自禁的咬紧了自己的牙关,身体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更快了几分。
如果按照现在的走马灯继续下去,那接下来就是他的逝去,一直到他们星核猎手联合星穹列车一同与纳努克决战,迎来那个全灭的结局。
那是它不忍回首,更不想去回味的惨剧。
幸运的是,走马灯还没到罗浮就已经停下了。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站在墓碑前的那个人头也不回的对我这般说道。
我知道。
现在的我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岔路口了。
如果我在这样放任不管的话,他一定还会像它一样走向死亡。
所以...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
“你之所以让她陷入沉睡,就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会动摇,会选择留下来,对不对?”
月色之下,黑色的猫咪先生横栏在路口,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那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年。
它觉得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可他却笑了。
“她?不过是个格拉默的遗民罢了。”
“像她这样的遗民我已经杀的够多了。”
“同样,我也不介意让生的彼岸再多出一位憎恨我的灵魂。”
这真的是他的真实想法吗?
没人知道。
不过没关系。
因为不管他口中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明天都会是迎来真相的那一天。
“好了艾利欧,让开吧。”
“如你所愿,我已经摘下了面具。”
“过家家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他这般说着,目光是那样的冰冷...
让它忍不住想起了那具兵器。
‘所以...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是吗?’
直击灵魂的问题突然在它的心中响起。
它觉得自己的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汇聚。
‘...不,不是这样的。’
“你说你要教她做小蛋糕,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会死在罗浮后就没有人再去给她做那些好吃的小点心了!”
在月亮的余晖之下,不再是「命运的奴隶」的它纵声咆哮,否定了那个男人先前的「否定」。
“你说你还要教她做气泡水,是因为你知道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习惯了你每天都会默默准备好的一切!”
“她说她喜欢那种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喜欢跟你看晚上的八点档!喜欢跟你一同出任务时的那种安心!”
“是你让她在萨姆的阴影中走到了太阳下!她很感激你!她喜欢你!”
“还有卡芙卡...刃...银狼...甚至是星!”
“因为那个孩子你曾几度对我怒目而视!这些我都记得!”
“还有那些你每次回来时都会挑选好久,犹豫好久的小礼物...”
“我才不相信这样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