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你只是我复仇路上的工具!”
苗欢睁开眼,那是与之前温柔缱绻截然不同的眼神,冰冷的如同寒冬末最凌冽的冬雪,寒凉刺骨。
‘肖云成’大喜,正愁不知道怎么劝说呢,这苗欢虽然讨人厌了些,但还是蛮识时务的,着急忙慌的喊道:
“暖,小毒你看,他本人都这么说,只是把你当成利用的工具,他根本不在乎你,只是为了复仇。亏你还为他掏心掏肺,不顾自己的安危,费尽心思救他出去,他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肖云成’一连串说下来,一个气儿不带喘,嘴边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好不得意。
一边抚摸着胡子,一边身心舒畅地眯着眼看着苗欢如何作死。
哈哈哈哈哈,最好让暖暖对他心生厌恶,这样子没了暖暖的相助,自己如今这身份,搞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白暖暖没去看洋洋得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美好畅想的‘肖云成’,满脸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苗欢。
“你说什么?!”
心神震颤间,原本扶着苗欢的手松了力道,没了白暖暖的支撑,苗欢踉踉跄跄差点儿摔倒,勉强站稳,对上的是白暖暖满是失望的眼神。
她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再听你,说一遍。”
苗欢看着眼前娇媚的女子,原本灵动的眼睛蒙上一层清凌凌的水色,且有愈来愈多,堆积在一块儿顺着眼角下坠的趋势。他勉强支撑着发软的身体,不让自己显现出颓势,可是在座的心知肚明,他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
随着摄政王而来的手下跃跃欲试,皆想在‘肖云成’面前抢得头功,这一人头可是值不少钱,哪怕没有钱财,在摄政王面前露露脸,之后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也未可知。
不过在他的示意下,个个按捺不动,手持着武器,以白暖暖和苗欢为中心呈环抱包围起来。
“好,那我再说的清楚一些。”
苗欢满是讥讽与不屑。
“我当初护着你是因为母亲的遗物,后来发现你大有用处才留着你,哄着你,为的就是苗寨一百八十六口枉死的亲人,能够大仇得报。”
“而如今计谋败露,你,自然成为无用的棋子。”
白暖暖原本想上前搀扶住他,却反被苗欢拉住,狠狠地惯在地上。
“嘶~~”
好巧不巧旁边正是一些碎石块,她因为惯性的作用,手又娇嫩,脖子上还留着血,这下手上也受了伤,不多时血液便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流进袖口或滴落在地。
苗欢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手指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暖暖还没叫唤呢,‘肖云成’先大呼小叫了起来,那架势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放肆!你竟敢!!”
“竟敢推暖暖!”
“简直是不知死活。”
气得也顾不上仪态,撸起袖子就要亲身上阵,原本的谋略计策什么的在怒火下燃烧殆尽。
等他捏死这只偷走他暖暖的小杂碎,暖暖自然脱离苦海了。哪怕暖暖怪他埋怨他也是一时的,等她恢复记忆之后会惦记他的好的。
撸起袖子,狰狞着脸,右手高高举起,划过空气都带起噼啪的爆破声,可见其愤怒。
苗欢闭着眼,静静等待着。他如今的身体站立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更何况面对的是战马上打下权势地位的摄政王。
然后这一巴掌还没呼到苗欢的身上,白暖暖先一巴掌把‘肖云成’推了出去。
“你才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搁这儿插手!”
白暖暖声音拔高,用更大的嗓门吼着‘肖云成’。
人前不可一世地摄政王被推倒在地,身长八尺的大汉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委屈。
“暖暖~”
“别叫我暖暖,叫叫叫叫个屁,”白暖暖非常粗俗地挖了挖耳朵,拿着‘肖云成’身上的佩剑指着他,“老娘现在叫小毒,大小的小,毒物的毒,懂?”
这些年在楼里混久了,三教九流啥都看遍,当下这地痞无赖的气势那叫一个十成十。说完还用佩剑尖尖点了点‘肖云成’凸起的肚子,面带威胁。
‘肖云成’虽然不怕死,也会疼,努力收了收肚子,吸到扁平这才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点了点头。
“懂了懂了,小毒小毒。”
铮——
白暖暖反手将佩剑插进青石板中,不愧是摄政王带在身上的好东西,小小一把短剑都削铁如泥。
不近不远,正好竖直地斜插入‘肖云成’的胯下,离肚下三寸的宝贝儿只有一毫厘的距离。
‘肖云成’脸色都发白了,大腿根下意识地痉挛,直接强行忍住。不能动,不能动,要是动了可真就没了。
好歹心腹还算忠心耿耿,白暖暖侧过头的间隙,拼死将其拉至一边,至少保住了‘小云成’一命。
白暖暖转头,看向一旁摇摇欲坠的苗欢,红唇微启。
“你说,养着我只是为了利用我,只当我是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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