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乐呵呵捧着茶盏,看着平时外人面前温婉的黄母揪着白父耳朵训斥着,而外人眼中圆滑的白父哎呦呦叫唤着乖乖听着娘子训斥。
就白父那体型,黄母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白暖暖看得乐呵,心里暖烘烘的,父母关爱,得知自己能看见鬼魂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带自己去寺庙祈福。对她来说没用,无非是为了白父黄母求个心安罢了。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能得到爱护自己的父母,之后找到翁槐,对于她来说已经非常知足了。
入了白马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进了寺庙捐了香火添了油钱,黄母白父诚心叩拜,为白暖暖求来了平安符,白暖暖系在了腰间。
报之以桃,白暖暖也一人给他俩求了平安符,不过里面的黄纸偷偷被她换成自己写的,并且嘱咐道一定要时刻带在身上。她写的平安符融合了一些转运符的阵法,佩戴时间长了能增加幸运值。
把白父黄母感动得宝贝儿长大了,后果就是白马寺后院百年柚子树差点儿被他俩摘光。雁过拔毛,白家马车晃悠悠走的时候,柚子树肉眼可见的秃了,连核桃大的青涩果实都没有留下。
一家人亲亲热热共进饭食,黄母去准备柚子浴为自家女儿除除晦气,白父回到书房立刻写信白老太爷,立誓要将参与其中的狠狠刮下一层皮,白暖暖则是滴遛滴遛的溜达到便宜哥哥房间里,给阵法再加固改进一些。
肉眼可见的便宜哥哥脸上青白褪去,都有丝丝红润了。
“大人,小的打听到大人的哥哥得罪的是宫中王贵妃,说是贵妃近日夜不能寐,太医开了药方也不见得好,就去司命属的寻司命前来,不知何缘由白少爷本该在司命院,当日刚好在司命属,就被拉了去。
白少爷本是陪侍进去的,但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刻钟后贵妃大怒,杖责了白少爷。小的听宫中鬼说,王贵妃好像是身上的毛病,已经月余没有侍寝了,按照以往王贵妃那善妒的性子早就闹起来了。”
青苗恭恭敬敬飘在一旁回复,自从白暖暖上次收买人心之后,青苗也不在白暖暖面前遮掩了,白暖暖吩咐下去的事情,青苗总是办的妥妥当当,非常贴合她的心意。
“知道了,去找你姐姐吧。”随手从怀里掏了掏阴阳符,递了过去,又低头修改着聚灵阵。
姿势之豪迈看得青苗眼角抽了抽,没忍住提醒了一句:“大人在家还好,在外面还是注意些为好。”
白暖暖想没想嗯了声,半盏茶之后才回过味儿,颇有些哭笑不得。她也不是故意的,东西放在袖口中容易掉,如今又没有储物袋,她也不会炼器,还是塞在胸口处方便些。
反正无缘无故不会有人搜身,也没人想的到自己将东西藏在这里。
就这么平安过了两日,一日晌午三人正在膳厅吃饭,下人来报宫中来口谕,前去接旨。
白父以为自己最近的小动作被人在京中上表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收拾整齐前去领旨,白父黄母跪在前头,白暖暖跪在后头听口谕。
黄母笑意盈盈地给宫中官人包了个大大的茶水钱,礼数周到地送走之后才瘫软了脚。瘫坐在椅子上,瞬间就泪流满面了。
“相公,子悠还未醒,王贵妃传召可怎么办啊?若是不去,那就是公然抗旨啊!”
白父也满脸愁苦,唉声叹气,走了太守怎么又来了个贵妃,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在这封建等级吃人的社会里,皇权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不喜,那这个人乃至家族也存活不了多久了,皇命不可违,但两人又心疼儿子。
儿子重伤未醒,就这样如何回话贵人,更何况京都离淮安府遥远,路上颠簸,儿子如今这身体如何吃得消。
黄母依偎在白父的怀里小声哭泣着,把白父的心都快哭碎了。白父也难以抉择,小声哄着黄母。
“嗝,”白暖暖放下碗筷,轻轻打了个饱嗝。真的,若说什么割舍不下,唯有便宜父母和白家的厨子了。
这厨子的拿手好菜个个都烧在了她的心巴上,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是吃不上喽~
白暖暖拈着油炸菌菇,咔嚓咔嚓吃着,“那我代替哥哥去不就好了!”
白父:!
黄母:!!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自家小女儿,尤其是黄母震惊下泪痕还挂在脸上没有擦拭。
“暖暖,这是……”
“我知道,”白暖暖拖长调子,有几分不谙世事,“这是欺君之罪,但是目前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白暖暖双手一摊,搂着白父黄母撒娇道:“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是目前只有这样才能保下哥哥。暖暖舍不得哥哥再受伤了,而且你看我把哥哥书房里的东西都学了七七八八了,父亲前些日子还夸我天赋异禀呢!”
白父张了张嘴,面带愁绪,他那是给女儿捧场,哪想到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暖暖……”他还想开口再劝。
“哎呀~父亲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暖暖,你就努努力往上升一升,回京都做个京官,就能天天看见暖暖啦!”在宠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