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倒是可以。不然我怕又弄得你的小姑娘左右为难。但他真会来?他躲在青龙谷里都好几个月了,半点声息也没,这要是一出来——面对的可不光是你,这江南、两淮——处处都有威胁,他功力不复,未必愿意抛头露面冒这样险。” “随他。他若是贪生怕死,也就不必谈了。” “倒也不一定是贪生怕死,或许只是丢不起那个人。”沈凤鸣道,“拓跋孤嘛,一向眼高于顶,你叫他来他就来?丢了命也不能丢面子,是不是?” 夏琰冷笑了声:“他命已经保住了,还想保面子?面子这东西——是他想保就保的?” “是是是,”沈凤鸣笑道,“你都已经肯屈尊同他谈谈了,他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谁的面子比较重要。” 夏琰却已经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我这会儿打算先去看看依依。”他说道,“师父出事之后,我却连依依的面都没见过,想起来……总还是颇对她不起。” “情形特殊,也没办法。你说少引人注意,这些日子,也便只有秋葵去看了她一两回。她应是快生产了,秋葵先头也说,准备找个理由,搬去邵府里照顾着。” “她搬去邵府里照顾着?”夏琰相当不解,“她……才刚同你成了亲,却住到别人那去?” 沈凤鸣张了张口,一时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个中曲折,“是……是之前说的,回头……我再问问她还去不去。也是因为——因为担心人手不够,又不能请外头的稳婆,多个人在那总安心些。但是这事其实也挺麻烦,外面都道是邵夫人临产,好几个官家夫人都荐了用过的稳婆,邵大人推都推不掉,到时候真要不请,还是一样显得怪异有鬼。” “等我先去看看再说。”夏琰道,“秋葵这会儿起来了么?要不一道去?” “她只怕不行。她要是能起得来,这会儿早自己来了。” 沈凤鸣说完这话,突然发现夏琰以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怔,省悟到这眼神的意思,“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缘故!”他立时有种百口莫辩之感,还有点着恼,“你——你都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