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花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的了,脑中一片空白,在自己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她没有一点印象。
她连自己也忘记了。
“林..云?”
这是她的名字吗?
“嗯,你叫林云,这是你的告牒,是我的...远房表姐。”
林深在一旁耐心解释道,眼神有些微飘忽,甚至还有些些微的紧张。
黄梨花没有丝毫的怀疑,将手伸过去,轻拍林深的肩膀:
“原来你是我表弟,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她似乎生了很严重的病,眼前的人衣不解带照顾了她好一段时间,是她表弟那也就说得通了。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一道红晕乍现,轻轻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华仁看着这一幕,抬头问道华先生:
“师父,既然这林深喜欢姐姐,为何不直接说是他未婚妻就好了,这样省得其他麻烦了。”
华先生低头看了眼华仁,眼里无奈:
“让你少看些话本,脑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是来这里做使臣的,你还真当这里是世外桃源,没人知道他过往?表姐的身份已经是他能给自己选择的最不容易落人口舌的身份了,至少比之之前,已经要好很多了。”
他看向林深一脸满足地看着黄梨花的样子,兴许这次失忆对他来说,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年一晃而过。
林深几乎夜夜都会回到这个小屋,而黄梨花因为要养身子所以很少出门。
因为实在闷得慌,她便去询问华先生意思,得到他说可以出门的回复之后,黄梨花马上就跑到了林深的屋里,激动地忘记了敲门。
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深赤裸的胸膛,他正准备下浴桶沐浴,见到黄梨花的时候瞪大了眼,迅速伸手去拿屏风上的衣服直接挡在了前面:
“林云,你这是做什么,门都不敲。”
黄梨花本来还转身,听到他的称呼,又转了回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又叫我名字,我比你大,是你姐,你这称呼不能改改?”
林深不自觉往后退了退,黄梨花一下大步跨了上来,伸手挑起林深的下巴,挑眉道:
“叫声姐姐来听听。”
她近身的时候一股清新的花香环绕周身,眼前的人未施粉黛,却意外地勾人,细腻的肌肤,灵动的双眼让他移不开视线,坏笑勾起的唇角让人有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林深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轻声道了句:
“姐...姐。”
声音似乎在舌尖绕了一圈才缓缓吐出,声音缱绻,带着沙哑,听得人暧昧异常。
黄梨花怔愣了一下,见他突然这么说话,将手迅速抽回,还擦了擦身上的衣裳,嘴里嫌弃道:
“咦,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话,怪吓人的。”
说完,不等林深说话,转身就跑了。
林深看着她匆匆跑走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眸眼幽深,轻嗤了声:
“真是没出息。”
黄梨花自从醒来之后,性格大变,比以往更加大胆,更加随意,似乎还更加无所顾忌,不然今晚也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当时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林深便问了华先生,对方却回复他,这是正常的,经过大病大痛的人,痊愈之后,有一部分人的性格会有所改变,有些不明显,有些明显。
而黄梨花的性格改变还不确定是因为失忆还是因为其他。
但是自从她痊愈之后,林深常常能看到黄梨花对他没有设防的笑脸,他私心想着,就这样吧。
只要人还是她,是怎样的性格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日,林深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离开了院子。
黄梨花同华仁准备出去的时候,华仁问道:
“姐姐,昨晚你同林深说了吗?今日咱们俩要出去玩。”
一听这话,黄梨花暗道糟糕,她不好意思地看向华仁:
“昨晚本来去的,但,就忘记了......”
她不敢说出自己先调戏林深然后反被他吓到的事情,太没面了。
华仁见黄梨花一脸愧疚,安慰道:
“没事,咱们在他回来院子前回来就好!”
“好!”
两姐妹开心地往城中走去,林三默默在后头跟着。
黄梨花看向那些铺子的时候,突然问道华仁:
“你说,我现在这么闲,要不也开间铺子?”
后头的林三突然顿住了,华仁也停下了动作,手指无意识地摆弄手中的东西,低头缓缓说道:
“咱们在这北延好像做不了生意的,听说在这里做生意要是当地人。”
闻言,黄梨花眼带遗憾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总觉得自己应该也能开好一间铺子自食其力。”
她现在的钱都是林深给的,她用得总有些不得劲。
华仁安慰道:“姐姐,男子给女子花钱天经地义,况且以前你也经常给林深花钱。”
“真的吗?”
“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