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有她一个,没人听见,静静地,她拧着手指尖,不再叫,只无声地落泪。
过了会儿,李景和一无所知地进了车里来,揽过了身边人,问她,“还好吗?”
张秋晓转头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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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一封未知寄送地址的书信来了南京。有了亲自吩咐,现在的信件都直接到了白舒童的手上。
桌子上还散着许多汇款失败的单据。
给张秋晓寄去的款,都没有人收,全退了回来。
白舒童拿到了信,认出了信封上的字,急急地回了房间,拨开了书案上的杂物,拿了拆纸刀,小心翼翼将信拆了出来。
信的确是张秋晓寄过来的,她的字体纤细,涓涓细流的温柔风骨,好认。
“亲爱的童童,我是秋晓,展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上海了。谢谢你和顾长官在南京帮了我们,我坐上了回上海的渡轮,可,无法回去面对对我有期盼的父亲,也无法面对年迈的外婆。所以,我中途下了船。你无须对我的事情而自责,发生了那件事,原本与你就无关,你早来晚来,我选了他,结局就注定会是这样。”
一个下午,白舒童看完了十页纸的信件,才将前因后果都弄了明白。
李景和走投无路,去了秦淮河找秦风,拿着手头上的龙头烟交易把柄与秦风谈判,可秦风却是说秘密会跟着死人一起闭嘴,而要他的命。
李景和没想到手上把柄无用,被秦风的人打得只能在地上喊爹叫爸地求饶。
他无可掣肘秦风的东西,在花船上被玩弄了一场。也就当晚,秦风就派了人来渡口的渔船抓走了张秋晓。
张秋晓原以为自己是被无辜波及,可当她将发簪插入秦风胸膛的时候。
秦风扯开她发簪,将她推到墙角,撇掉手上血,疼着和她说,“你要了我的命,你男人可就不保了。他也在堂子里,你还不如多叫几声,让他心疼心疼。”
她才知道她非无辜。
他也非不知。
连宪警都找不到的藏身处,是李景和透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