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猛地刹住话头。
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说到在长公主府里遭受虐待,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日子了。
那会儿连能保暖的衣物都欠缺,还提什么合不合身?
燕元安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坐到秦瑶光让人给他们准备好的座椅上,缓缓开口。
“母亲,如今司徒大人在朝堂上主张由您出使,您若是不去,其实并不妨碍。”
他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谢家还是站在母亲的对立面,皇室和谢家,具有天然的利益冲突。
他只想说服母亲,不要在意这些外界的因素。
燕时晏则不如他沉稳。
想到四皇子告诉他们的那些话,玉色肌肤上浮起薄怒之色:“母亲,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朝廷百官、堂堂九尺男儿,竟要遣不出一名合适的使臣?简直笑话!”
他语速极快,开着地图炮转眼间就把整个朝堂的男人都骂了个干净。
“什么士大夫,我看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怕苦怕累怕死不敢去罢了,却能把责任往母亲身上推。”
听他替自己抱不平,秦瑶光强忍着手,才没有去摸他的发顶。
孩子大了,还是男孩,她只能收敛着内心的疼爱。
真的,太可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