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青默然不语,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世界静谧,长夜无言。
被他这样看着,秦瑶光招架不住,仿佛她成了那个负心的女郎,辜负了他一颗真心。
她别开脸,把杯子放到案几上。
“郡王,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的吗?”
这会儿搁她跟前演幽怨。
燕长青走近她,一手撑在罗汉榻的扶手上,一手放在案几上,把秦瑶光整个人都圈入他的领地中。
危险的气息迫近,秦瑶光有些呼吸不稳:“你……”
“你坐过去,好好说话。”
燕长青哪里肯听,垂眸看着她粉嫩柔软的樱唇,眼里的火苗灼灼燃烧。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唔……”
剩下的话,被他吻了回去。
他这个吻又烫又急,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压抑许久的情绪汹涌而出,吻着他的男人就像一头被释放出笼的凶兽,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双唇被他吻得发麻,香腮含粉。
酥麻的电流从后脊梁处升起,窜到四肢百骸,令她瞬间失去力气。
秦瑶光不得不往后仰着,试图逃避。
只是,她哪里还逃得开?
燕长青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青丝如瀑布般滑落,他俯身吻住她颀长如天鹅般的白皙脖颈,呼出的气息滚烫炽热。
“燕……”
被他掌控着,秦瑶光的双手搁在他胸前,好似在推拒,又好似在拉近。
“燕,长青……”
他的名字,混合着她破碎紊乱的呼吸,艰难的从她唇齿间溢出。
“瑶光。”
男人清泉般的声线染上欲,低迷嘶哑,微微颤抖着透出他快要压抑不住的渴望,蕴藏着快到临界点的疯狂。
落入他的怀抱中,她仿佛成了一艘被狂风暴雨裹挟的小舟,又好像被一团炙热的火紧紧包裹,在昏昏然中眼眸迷离。
忘记逃离,还想要更多。
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无意识的并拢,小巧粉白的脚趾紧紧蜷起。
身体被他主宰,肌肤从未如此敏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出一声宛如小兽般的呜咽声,长长的尾音颤抖着,消失在空气中。
她泄了力,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余韵还未散去,阵阵酥麻如浪潮一般,一浪、又是一浪。
燕长青就这么抱着她,身躯紧紧绷着,未曾得到任何纾解。
“你……”
秦瑶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媚得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她羞得不敢抬头,悄声道:“你去净房吧。”
燕长青闷闷地应了一声,将她抱回床上,才朝着净房走去。
秦瑶光把在床上翻了个身,用双腿夹住被子,把面庞贴在丝缎上,试图给滚烫的脸颊降温。
正是夜色最浓之际,万籁俱寂。
净房里传出来的动静,让她没办法不在意。
她听得出来,男人已经刻意控制过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压在喉间的低吼声,越是隐约,越是令人浮想联翩。
秦瑶光伸出手掌,暗暗比划了一下尺寸。
越比划,越心惊。
这……
太超纲了吧!
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见人。
净房里终于传出来水声,又过了一会儿,床褥子被重物压得凹陷下去,燕长青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做什么呢,也不怕把我夫人给闷坏了。”
他的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
听得出来,燕长青此刻的心情好极了。
“谁是你夫人。”
秦瑶光嘟囔着说:“都说了要和离,这里没有你夫人。”
很好,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所以她为什么要下床?
又有什么意义!
唔,好像,话不能说得那么满,意义还是有的,让她实实在在探索了一回身体的奥秘。
人体真是太奇妙了,远不止她学画时背下来的肌肉走向图。
秦瑶光觉得,自己是个坦诚的人。
刚刚,她的确是爽到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她半坐起来,估摸着时辰道:“长话短说,天快亮了。”
被燕长青搅和了这么久,时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燕长青摸了摸鼻子:“好。”
他避人耳目而来,的确有正事,并非特意为了偷香。
只怪夫人太诱人,他没能把持得住。
“花旦那边你放心,伺候的下人都安排好了,不会伤了她的身子。”
知道夫人心善,燕长青第一件事先说了这个。
用谢家的戏班子设局,并非临时起意。
花旦百灵,是一名父母双亡的孤儿,一把声音如金子般动听,谢家在搜罗小戏子发现她,买入戏班。
是她表面的身世。
或者说,是让谢家知道的身世。
这个朝代,看似太平盛世,实则许多百姓苦不堪言。
官吏贪腐、边关年年战乱不休,落到他们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