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德服人(1 / 5)

“什……什么?”坦巴桑布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道友,别开玩笑了,哈哈……”

“我在开玩笑吗?”

王一反问一句,朝他望来,目光若深潭秋水,一眼也窥不到边际。

坦巴桑布笑容渐渐敛起,眼中闪过几丝惊色,狐疑道:“道友不会说真的吧?”

王一淡淡一笑,说道:“坦巴大师本就是红教一脉,既是想回归藏传,何必苦苦巴结什么摩古谈。倘若对方事后反悔,大师岂非人财两空?”

“我若是你,就直接取而代之。反正这世尊之位又不是父子相传,既是各部公推,那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他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无双霸气,令人心神摇曳,但是坦巴桑布只觉得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卧槽,我刚才听到了什么?让我当世尊?

坦巴桑布直接人都麻了,脑海里哪还有什么释迦摩尼、明王法藏,只有一句国粹盘踞在自己脑子里。

见到对方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王一不由笑道:“佛祖尚且能舍身饲虎,割肉喂鹰,难道到了坦巴大师这里,连成佛的勇气都没了吗?”

坦巴桑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扯了扯嘴角,说道:“这压根就跟勇气没什么关系好不好!”

“那跟什么有关?”

坦巴桑布:“……”

王一豪迈一笑,说道:“凡举贤者众,自是择其优者。倘若坦巴大师确实能力出众,德行服人,自该当仁不让。”

坦巴桑布苦笑一声,无奈道:“可我现在就是能力不行,你就算要我去争,我也没那个实力。不说其他几派,光是摩古谈法王,若是知道我生就二心,只怕都能生啖我心了。”

王一哈哈一笑,凝神望来,目光之中有说不出的自信与坚定,只听他朗声说道:“以前的坦巴桑布自然不行,不过现在……我觉得并无不可。”

“什么意思?”坦巴桑布一愣,连害怕都一时间给忘了。

王一收起笑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有我!”

坦巴桑布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这样一个答案,想笑笑不出,直接人傻了。

你以为你是谁?明空藏吗?还因为有你!我要是信了你的话,岂不成了默朗钦莫最大的笑话。

年轻人不讲武德,欺负我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这是要把我推进火坑。

坦巴桑布愤愤不平,直至无槽可吐,甚至开始有点后悔请王一帮忙。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王一有着许多年轻人的通病,获得一些成就后,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年轻一辈有如此高修为的,迄今为止他也只见过王一一人,对方有些傲气,那也在情理之中。

坦巴桑布沉吟半晌,实则是在暗中措辞,希望能够劝王一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象。

他目光复杂,故作镇定道:“道友既说要我夺世尊之位,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很简单!”王一垂眸一瞬,淡淡说道:“因为默朗钦莫诸派势力之中,属大师最弱小,亦最不为其他法脉所容。”

你妈的!

士可杀,不可辱!

坦巴桑布差点破口大骂,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叫最弱小,什么叫不为所容。

他忍下愤慨,瓮声道:“道友是要我做你的傀儡?”接着,他嗤笑一声:“这绝无可能!”

王一倒是老神在在,淡定一笑:“我虽不入藏传,却也知晓这世尊之位乃是所有藏传中人心中的至高荣耀,我要是你,但有一丝可能,就绝不会为了所谓自尊而拒绝。”

“这……”坦巴桑布沉吟数秒,就听王一问道:“大师宗门从元朝起,到如今已历千年。为何任旧念念不忘回归红教。若能安心耕耘蒙古,未尝不可成一地之尊。”

坦巴桑布苦笑一声:“道友有所不知,当年我宁玛派奉命北上传教,原是身负弘扬藏传之重任,可谓无上之尊荣。可谁知短短百年,洪武大帝就灭了大元。而朱元璋一统天下之后,又恨屋及屋将我等侍奉过元主的宗门一一定为伪教。藏传摄于洪武大帝的威名,不敢为我等正名。祖师无奈之下,只能随元主北迁。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宗门经典大量流失、损毁,十不存一,几至于传承断代。祖师痛心疾首,自喻为宗门千古罪人,最后郁郁而终之时传下法旨,凡后代弟子务必要重归红教法脉,迎回宗门经典。”

王一皱眉听着,只觉得坦巴桑布的祖师真是迂腐之极。佛法武学,时移世易,岂有一成不变。千年之间,若肯悉心求教,博采众长,集数代之力,未尝不可别出机杼,另起一峰。似那般死磕,还留下法旨,平白折损自家心气,更给后辈弟子带上一幅镣铐,郁郁不伸,以至于藏边蒙古皆不能容。

“我密宗原有九乘三部,如今由于经典丢失,竟只得六乘,就算是天赋再高,最多得一个‘瑜伽密’乘,离超脱甚远,更遑论能使人肉身成佛,脱去劫数的‘大圆满法’。”坦巴桑布苦叹一声:“道友瞧不起我等,觉得有跪舔藏传之嫌。可传承之重,重于泰山。历代祖师之中也曾有胸怀抱负者,试图以萨满教义弥补传承之中的残缺。但是二者之间,从根子上就不同,强行拼凑亦不过是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