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忘记了或许是宿命的安排,如此,又何苦逆天而行!”他从不相信宿命,如今为了这个谎言他却不得不信,或许真是如此吧!他离开的一个月之内便成为了那种局面,他又如何说不是宿命的安排。灭门那日他找了那么久,而她却恰巧被贝慕白所救,两个本该无任何交集的人却意外的被绑在一起,这又如何不算是缘分使然呢!
“你们简简单单的一个宿命的安排如今可知置我于何种境地?我爱慕白我离不开他,可是父亲曾让我发誓一生不许与皇室沾上关系,我已违背誓言,而如今在我们生活中如此硬生生的被塞进一个人,你们告诉我那个人我曾经爱过,他为了我付出那么多,甚至这里放着父亲的交付书,那我要如何?”娄阡陌低吼出声,压抑的痛苦此刻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因果宿命?月如霜又怎会信,可是他却用这个搪塞她,他到底想要瞒着她什么?
脑海中又开始闪现陌生的画面,陌生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头也不
受控制的一阵阵的发疼,娄阡陌痛苦的抱住了头,因为过度的痛楚,闭上了眼睛,眼角因为这痛苦有些细细的纹路。
“染染,对不起。不要想了好不好,染染。”月如霜察觉到娄阡陌的不对劲,转头看向她,急忙起身蹲在她的身旁,他不想让她想起那些事情和你不想让她痛苦。
“染染。”月如霜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因为担心更加苍白。
“对不起,染染不要再想了。”月如霜痛苦不已,双手握住娄阡陌抱着头的手,她怎么会因为想一点事情痛苦成这样。
待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消失,娄阡陌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月如霜担忧的视线,将手从月如霜手中抽出。
月如霜的手一僵,看到她无事,便退开了一段距离。
“我该叫你遥哥哥还是该叫你太子殿下。”娄阡陌看着月如霜眼中的痛楚,质问出声,方才她脑海中闪现的全是他在梨花树下教她弹琴时的场景,画面中的两人笑的如此的开心,微风浮动的花瓣似细雨落在两人身上,落在琴弦上,少年温柔的看着女孩,他们之间的那种情愫让她
的心口隐隐作痛。
“我永远都是染染的遥哥哥,染染我对不起师傅的临终所托,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吗?师傅想让你一生的快快乐乐的活着,我已经辜负了师傅的嘱托,如今只想让你幸福,贝慕白可以给你我便放心了,过去的事情既然无法挽回,我们又何苦去纠结过去。染染,放下吧!”其实这些话他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放不下,他又何尝能够放下,他的记忆从未忘记过,但是如果三个人的痛苦需要一个人来成全,他宁愿是自己,三个人中能有两个人是幸福快乐的如此应该算得上是圆满的了吧!
月如霜将桌上的那封信拿起,苍白的面容此刻透着深深的无力感,握着那封信走到栏杆边,看着娄阡陌苍凉一笑,单手使力握在手中的信顷刻间化为碎片,月如霜扬起手,那些碎片随风飘下,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波纹四起,如同十年前两人在湖边弹琴时,被吹落的梨花瓣落在水面上一般。
“贝慕白要的江山我帮他了,我等你去沂水兑现你的诺言,我有东西要给你,这个东西如今做不得数了。”月如霜苦
涩一笑,将那对玉玦一并扔进水中,玉玦掉进水里分开两半,砸进水里泛起涟漪,月如霜看着涟漪泛起的方向,转身离开。
临走时留恋的看了娄阡陌一眼道:“我在沂水等你。”师傅葬在沂水,等到她分娩之后,他知道她会去的,即使她不知道他到底玩让她看什么,她也会去的,因为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而他也真的成为了别人。
看着月如霜离开时孤单的背影,娄阡陌心口一痛,一滴泪滑落在眼角,娄阡陌伸出指尖擦去那滴眼泪,看着指尖那滴晶莹的泪水,她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消逝,心口好痛好痛。
娄阡陌怔怔的坐在亭子中,呆滞的看着玉玦掉落的方向心一阵阵的被揪起,原来她的心真的会为了他而痛,曾经她以为仅仅是错觉,可是如今感觉到真的不是,这不是错觉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如画看到月如霜离开,向他行礼之后进了亭子中,看到娄阡陌怔怔的发呆,低声唤道:“娘娘。”
听到声音娄阡陌收回目光道:“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娄阡陌都不知道
怎么回到未央宫的,一路上被如画扶着她甚至都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路上遇到了匆匆去御书房找贝慕白商量事情的沐辰风她都没有察觉,一路上只是跌跌撞撞的走着,仿佛没有灵魂一般,只有一副躯壳。
月如霜负手站在隐蔽处目送着娄阡陌离开,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月如霜折回去,按照印象中玉玦掉下去的方向直接跳了下去。深深的湖水将他完全淹没,游鱼在他身边摇晃,干扰着他的视线,他不停的搜寻着那两半玉玦,直到感觉窒息沉闷的时候他都没能找到,浮上水面俊美脸庞苍白如纸,形容憔悴,已疲累至极。他急促地喘息,心底涌上无尽的惶然。他只是想要让她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