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脱衣服。”
萧景迁和瑶光站在池边,池子一份为二,像是个子母池,中间被用一条甬道连同,小一些的可供浸泡、药浴,大一些的可以饮用。
可以单方面隔断。
之前凤姣澜就在小池子里泡着,原本里面的水已经被瑶光用来浇灌附近田地了,现在重新换了水。
瑶光让萧景迁进灵泉水里泡着,方便恢复。
“你不能自己脱衣服吗?”
瑶光涨红了一张脸,萧景迁就抬了抬自己还绑着绷带的手,无辜地表示自己做不到,瑶光才不相信,不管他怎么说都不答应。
萧景迁敛下眼眸,失落的样子。
“好吧。”
他作势自己去解衣服,但动作却怎么都不得章法,好容易凝了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吓得瑶光赶紧止住他的动作。
“你就不能轻点?!”
最后还是认命地帮他把上衣脱了,指尖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灼热的肌肤,一张俏丽的脸又红了几分。
速战速决地帮他将衣服脱了,好在不需要她脱裤子。
扶着萧景迁进了水池。
萧景迁站在水池中,如墨长发披散在水面,线条流畅的腹肌块块分明,水珠顺着脖颈划过胸膛、腹肌,隐没在腹部以下。
瑶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忙转过身不再看他。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样,口干舌燥。
萧景迁瞧着她这副害羞的娇俏模样,满意地勾唇笑了。
不枉他这些年坚持锻炼,虽然是为了习武,免得暗中那些人盯上自己的性命没有反手之力,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有些意外收获?
这一夜,两人十分和谐。
萧景迁毕竟伤重,起初还有心思逗瑶光两句,后面也累了。
闭上眼安心养起伤来。
瑶光听身后没了动静,这才静了静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脏,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直到旭日东升,瑶光才将萧景迁从随身空间里带出来。
经过一晚上的调养,萧景迁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已经能下床了,伤口也不会时不时流血了。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还想让瑶光帮他穿衣服来着,被瑶光一把将衣服甩他身上就出了门,为此萧景迁还好一阵惋惜。
早知这样,还不如这伤好得慢些呢。
安总管进来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以前都是太子殿下对瑶光小姐看重,瑶光小姐那边好似一直没开窍,只将他当做好友似的,这一晚上过去,倒觉得两人之间多了几分暧昧。
要是安总管知道,这都是靠萧景迁美色诱惑来的,一定会……
压着萧景迁将身材再练得好些。
好容易拐来的太子妃,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笑眯眯看了眼瑶光,瑶光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怪怪的,搓了搓胳臂,萧景迁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问安总管道:“有事?”
安总管这才正了正色。
面色倒有些迟疑了起来,“皇后身边的桂嬷嬷在前殿等着,说是皇后听闻您醒了,特意做了些点心送过来。”
萧景迁带笑的嘴角压了压,嗤了一声。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母后还会做点心呢。”
“让她进来吧。”
殿内有一紫檀木边座嵌玉兰亭书画插屏,瑶光躲在屏风后头,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桂嬷嬷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垂着眼睫不看抬头。
恭敬地行了一礼,“听闻太子殿下重病初愈,太后特意做了些您爱吃的点心叫我送过来,顺便问问您身子如何?”
萧景迁坐在椅子上,姿态雍容。
抬手,安总管便接了食盒放到萧景迁旁边的桌子上,食盒打开,桂花香扑鼻而来,萧景迁嘴角笑意更甚。
“母后有心了,只是我素来不喜桂花香气,这点心还是送与皇弟更适合吧?”
他素来是不爱吃甜的,也就是松糕还愿意吃上两口,倒是他那位皇弟噬甜,几乎什么点心都爱,尤其喜爱桂花糕。
怕是这东西本就是专为皇弟所做,只不过要来他这儿探听探听消息,才余了几块儿过来吧。
何其可笑。
想他堂堂一国皇储,竟还要吃旁人吃剩下的。
桂嬷嬷有些尴尬。
“奴婢拿错一份,请太子殿下恕罪。”
桂嬷嬷跪在地上,主动揽了这份罪责,萧景迁也懒得与她计较。
左右他也不是第一日知道母后不喜他了。
“若无事,便回吧。”萧景迁懒懒地摆了摆手,实在没那么心思再与她费神,桂嬷嬷却不愿离去。
还一个劲儿劝说赀他病重以来,太后对他的关心。
“听闻您被刺客中伤,娘娘伤心了许久,怕打扰您才不曾来探望过,但也是日日询问太医您的近况。”
怕是询问病情是假,实则是想知道他何时死吧。
“您与太后到底是母子,母子哪儿有隔夜仇?”她绞尽脑汁说了些他与太后从前的亲昵过往,但细数数其实也不多。
多半是她有求于他,才难得对他有些好脸色。
如今被桂嬷嬷提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