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瑶光解释了,萧景迁才知道那日马车坠毁的真相。
“你还活着,太好了……”
萧景迁舒了口气,随后又晕了过去,瑶光赶紧将安总管叫进来,不过片刻,安总管便请来了宫中御医。
白发须须的老头儿给萧景迁搭了脉,紧蹙的眉头松了松。
收起脉枕,道:“殿下脉象和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可能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等他醒了,按照我的方子再调养一段时日,也就痊愈了。”
“太好了,麻烦您了。”
安总管将老太医请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瑶光正从屋内出来。
“安总管,宁凌雪在哪儿?”
“她现在应该还被关押在千机阁的地牢内,您若是要去,跟钟公子说一声便是。”千机阁是钟黎的地界儿,研究的都是各种机关术术,还有不少刑讯用具。
凡是进了千机阁的,任他再怎么嘴硬,也不能清白走出千机阁牢狱。
一般进去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也是宁凌雪不自量力,正好触及到了萧景迁的底线,萧景迁自然不会放过她。
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瑶光的下落是其一,其二则是要狠狠折磨对方。
宁凌雪是永宁侯府嫡女,看在永宁侯府的面子上,萧景迁也暂时动不得对方,但她既然落到了自己手里,少不了要让她狠狠脱一层皮的。
萧景迁醒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宫闱,宫内守卫不敢拦她,瑶光便轻松出了东宫。
顺着安总管指的地方,找到了千机阁的地址。
坠玉楼。
京中最高的酒楼,楼内繁华,菜色齐全,是不少王侯贵族的青睐之所,可谁能知道,在这坠玉楼的地下,有一套完整且繁杂的地下通道。
其中一处通向山林深处,潜藏着的千机阁。
三座主楼四五层高,其间还分布着一些两层小楼,中间相连,可互相走通。
瑶光从地道出来,钟黎早早就在外面等候接应。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千机阁阁主,钟黎。”他一身红衣鲜艳,勾着唇角效益灿烂,瑶光对此并不意外。
“宁凌雪呢。”
钟黎耷拉了脸,“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
他还盼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呢,结果就这么淡然,也太让自己失望了。
“安总管已经跟我说过你的身份了,有什么好吃惊的?而起你之前不是送过给我一个千机鸟吗,这东西除了千机阁,应该无人能造出来吧?”
钟黎笑了,“果然瞒不住你。”
“那你有猜到小七是谁吗?”
凑到她身边,贱不嗖嗖地问道,瑶光瞥了他一眼,往边上挪了一步,道:“应该是萧景迁吧。”
钟黎笑得更开了,“你怎么猜到的?”
“直觉吧。”
两人在楼内七拐八拐,总算到了地牢前。
地牢外一左一右守着两人,见钟黎过来便打开了牢门,阴暗、潮湿,空气的寒气沾着水汽黏腻地涌上来。
“宁凌雪在最里面,你们应该有话要说,我就不进去了。”
钟黎站在门口,瑶光点了点头,进了监牢。
和别的监牢不同,这里也关了不少人,但都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胳臂,一双眼睛惊恐地望过来,却不敢靠近分毫。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微弱的呼吸响在空气中。
在这种寂静中,宁凌雪的喧闹显得格外明显。
“瑶光!你居然没死!”宁凌雪扑到牢前,攥着栏杆的双手因为用力,指尖都失了血色,久没有休息好的眼睛满是红色血丝,死死盯着瑶光,像是一只恶鬼。
“是啊,我没有死,你很失望吧?”
瑶光勾唇,气定神闲,宁凌雪更加生气了。
“你怎么没死!你凭什么没死!”
她明明亲眼看着她从山崖上摔下去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呢?我要是死了,岂不是任由你鸠占鹊巢了?”
“呸!”
宁凌雪吐了口唾沫。
瑶光及时躲了过去,但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她一向自诩名门贵族,做不来这等粗鄙庸俗姿态。
“明明是你鸠占鹊巢!那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才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我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凭什么你一来就变了?!”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打破我的生活?!你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识的玩意儿,就应该一辈子待在乡下烂死,烂透,为什么要来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瑶光都要被她逗笑了。
轻笑一声,“看来你是在投胎过程中失了智,忘了自己这嫡小姐的身份是怎么抢来的了。”
“你,你什么意思?”
宁凌雪疑惑问道,瑶光上前一步。
两人隔着监牢,按说瑶光对她做不了什么,但本能的恐惧还是让宁凌雪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下一瞬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宁凌雪的脸因为窒息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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