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总管来到了正殿,期间也听说了萧景迁的情况。
安总管跟在萧景迁身边,知道的比林天赐要准确些,瑶光这才知道,他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险。
前几天他身边几乎离不得人,御医更是全天候守在殿内候着。
今早情况才好了些,但一直不醒。
御医说他前些日子休息不好,身体倦怠,不醒是正常的,但若是明日晚上还没醒来,恐怕就危险了。
“您进去瞧瞧吧。”
安总管推开门,屋内的药味儿就立刻传了出来,隐约还能闻到藏在其下的血腥气。
瑶光进了店内,安总管便合上了门,守在门外。
殿内,门窗闭合着。
昏暗的屋内,只有燃着的蜡烛亮起昏黄的光芒。
床上人的苍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脆弱,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半裸着胸膛,露出白色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眉眼紧闭,眉头微微蹙着,即便是在昏睡中,也不那么安稳。
看着这样的他,瑶光不由觉得有些难受。
心脏一阵刺痛,和那日察觉到他危险时传来的刺痛不同,泛着酸,又酸又涩,将整个心脏都泡软了一般。
难受、痛苦。
心疼。
瑶光走到床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屋内很暖和,但他整个人都很冷,冷得像是一具尸体,冰得瑶光下意识缩回了手。
手在空中顿了顿,又重新抚上他的眉眼。
像是要抹去他的哀愁。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殿给格外明显。
瑶光神色一凛,身形一闪快速躲在了床位的床幔后,透过幔纱,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衣柜旁边,一个潜藏的暗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确定屋内没有别人,才松了口气。
从暗门内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墨绿色的液体走到床边。
打开瓶子,一股难闻的味道从瓶子里传了出来,瑶光蹙了蹙眉头,在对方即将将东西给萧景迁灌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现身。
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给他吃什么?”
钟黎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两步,瑶光顺势松了手。
冷静下来后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凝神去看,松了口气。
“瑶光啊,吓我一跳。”
拍了拍胸脯,忽然想起不对之处,脸色一下子惨白,“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不会是鬼吧?”
声音颤抖,俨然被吓到了。
瑶光无语地看着他,“我要是鬼,方才还能碰到你的手?”
“对哦。”钟黎挠了挠头,“所以,你没死?”
“嗯。”
“那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阿玺有多担心你,还专门去仙灵山找你了。”
“我知道。”瑶光敛下眸子,心中愧疚,声音也低了几分,“要不是为了找我,他也不会被摄政王的人给刺伤。”
“哦,这个倒是跟你没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瑶光蹙起眉头,疑惑得抬头看向他。
钟黎叹了口气:“他这次受伤,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太后将他身边的侍卫调走了。”
太后不承认瑶光太子妃的身份,自然也不愿意萧景迁为了瑶光伤神,听闻他执意要去仙灵山调查,便将他身边的侍卫撤走。
“我起初以为她这么做,是生气阿玺去找你,想将侍卫撤了,让他知难而退,但最近我查到,在那之前,她和摄政王有过几次接触。”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所以你的意思是,萧景迁这次出事,是太后和摄政王勾结,故意的?”
钟黎点头,瑶光气得攥紧了手掌。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她儿子啊!”
虽然知道她一向不喜欢萧景迁,可他毕竟是她儿子,为人母,难道真能将自己亲生儿子的生命置于不顾吗?
“谁知道呢,反正她从来也没将阿玺当做自己的儿子。”
钟黎嗤笑一声,耸了耸肩。
走到床边,将绿色液体继续往萧景迁嘴里灌,瑶光再次拦下了他,“这……是什么东西啊?你确定能喝?”
虽然没人说过,但瑶光多少也猜到钟黎是萧景迁的人。
大哥是萧景迁的人,钟黎则是大哥说了可以信任的人。
而且当初那个小七,她也怀疑就是萧景迁。
因此,在太子宫殿见到钟黎,瑶光倒是没有太大的怀疑,但他手上这东西,能不能给萧景迁吃,瑶光却产生了怀疑。
那怎么看都像是致命毒药。
“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这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灵药,反正药材是好的,我试过了,没毒,至于有没有用就……”
难说了。
瑶光:……
“还是我来吧。”
从随身空间拿出灵泉水,又拿出一些止血保命的药材,熔炼了一颗丹药给他。
祖师爷让她看的书很杂,其中就包括医修的书籍,瑶光翻阅过,一些简单的保命丹药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