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两个人说,但是后来都这么说,大家也不得不信,姜氏面容也一天比一天憔悴,肯定是被妖邪吸了精气。
府中人心惶惶,有人甚至半夜见到这鬼飘在空中到处溜达,跟去才发现正在吃香蜡纸烛,本是要去寻道士的,只是这些道士还没寻来做法,不是被姜氏赶走,就是道士到了门口被吓得落荒而逃,姜氏断然被这妖艳鬼迷了心智,什么忠言也不听,还没逃的仆人实在没法才只好派人来报官。
家仆越说越激动,白日里都说出一身冷汗,那青年男子见状掏出黄符赠予道:“你将此符揣于怀中,那鬼怪肯定不敢近身。”
明歌也摊出手去讨,青年男子赶紧缩回身子,一副无语至极,阴阳怪气道:“丁晋可说了,那道士能让妖狐都俯首不敢多言,你身边这位他的徒弟,也不容小觑了?”他又开始打量,“怎么你这法术这么高强,刚刚进入府中可看出什么了?”
江晨邻透过面纱只能隐约看到眼前人,她清清嗓子将声音压低反问道:“那大人看到什么了?”
她笃定他要是看到了早向众人炫耀,何苦还来问她的话。
果然,这男子一副吃瘪模样,只顾着饮茶。
丁晋盯着孙悦桑,她向来说谎就东张西望,又问明歌:“你可看出什么?或者再请出那位道长来?”
问我?明歌先前就疑惑,这丁晋怎么回事,非要来请自己,自己这副样子哪里是会捉鬼的,还是孙悦桑附在耳边解释道:“那道长对旁人都爱搭不理,就对你好言好语,你又通知许多稀奇,肯定是会一些本事的,使出你的本事来吧。”
“我不会啊,那道士不过是我花银子请来,肯定对我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我知道那些稀奇事,也只是行走江湖听的。”明歌慌了,本来只想看一眼姜卿言就离去,现在怎么真赶鸭子上架,那些道士被吓得落荒而逃,肯定是那鬼怨气冲天,自己去不是送死,那道士待自己些许不一样,可能也就念及都是同道中人罢了,收徒弟不过也是自己本就有根基,收凡人不如收自己。
明歌脸色逐渐铁青,孙悦桑听的难受至极,对面男子见两人怪异,就凑着双耳倾听,奈何声音太小,只能听个牛头,他不耐烦问:“怎么,你们在议论我?”
白眼来不及翻,丁晋先皱起眉头:“悦桑,你先带她们走吧。”
青年男子连忙拦住道:“这女子不是那道士弟子吗,你特意去请,现在哪有回去的道理,这鬼再不捉,这姜氏岂不是要死在那鬼手中了。”
丁晋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两人更难受,怎么就找了个这么离谱借口,这下骑虎难下,孙悦桑憋不住了,说出真相最多一顿责骂,等下出了人命那就真是天塌了,还在犹豫中,江晨邻淡淡开口:“我自然要去。”
明歌满脸不可置信,江晨邻这是想见姜卿言命都不要了,奈何自己历劫就是看着她,随着去呗,一副赴死模样:“我也去。”
孙悦桑也不再表明真相,自己编的借口,当即也表明:“我也去。”
明歌开始套近乎,这人满身符,死马当活马医,随即双手摊上道:“这人是我们请的,但是我们凡夫俗子一个,心中不安,还请这位道长给我几张符。”
男子听的心花怒放,还从未听过道长二字,痛快掏出怀里几道符递了过来,明歌连忙收下,悄悄塞给身边两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丁晋问道:“姑爷,你那宝剑可带着?”
上次瞧过这宝剑能伤山中怪,这次自然也能捉得恶鬼。
“在。”丁晋回道,又亮出手中剑。
男子也掏出自己腰中剑,一脸骄傲:“我这剑才不得了。”他抚摸从头到尾:“只不过还未拔出,若能拔出,捉妖捉鬼都不在话下。”
孙悦桑最好奇,连忙问:“为何拔不出。”
男子一脸神秘,摇头道:“说不得说不得。”
这几字常听那老道说,明歌心中不免感叹,这些人就爱在这里故弄玄虚,既说不得还非要抛个引子出来,不过还是笑容满面问道:“敢问这位道长名讳。”
男子沉思一阵道:“夏新柏。”
“那就望夏道长和这位道长一定要捉拿了这个鬼。”明歌站起身对着两人分别作揖,不过眼神还是只落在丁晋手中佩剑上。
还是此物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