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自觉问话的不妥,一路不再言语,孙悦桑倒无所谓笑笑:“很久远的事了,并不会再怎么。”
她说话时,嘴角勾着弧度,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柳府闹鬼严重,看守府门的也没,明歌打了退堂鼓,不过还好现在青天白日的,看一眼便是,颤颤巍巍问:“那位姜夫人在何处?”
“理应在前厅,丁大人和别人守着呢。”孙悦桑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江晨邻不由拽紧明歌的手,也不知是即将要见这位人的欣喜,还是见鬼的害怕,这倒不用怕,书中记载,鬼魅幽魂绝不会在白日出来,想到这里明歌才挺起了胸膛。
一路走去,并未什么异常,既没阴森,也不恐怖,阳气很足啊,走到前厅屏风后隐约一人,丁晋站在对面,旁边还有几人,只是其中一人装扮过于怪异,见三人而来,他不解对着丁晋问:“你还真寻了旁人?这么信不过我?”
虽说的小声,但这厅堂小,也听的一清二楚。
明歌上前打量,这人脖子挂着观音像,身上贴满黄符纸,左手持桃木剑,右手拿铜钱剑,白皙面庞,脸精致雕刻般,嘴角笑着尤为俊美,但这笑却又满是不屑,他审视看了一圈三人,走到江晨邻面前问:“你就是他们请来的道士?”
斗笠摇晃,这男子伸手就要去掀白纱,丁晋还未反应过来,还好明歌眼疾手快打住他手,不悦道:“你这般好没礼数。”
被这一阻拦,男子明显脸色一变,笑也不笑了,垮着一张脸,还是丁晋开口缓和,他先是盯着斗笠,又转头看向孙悦桑,她有些心虚般低头,丁晋只好问明歌:“之前那位道长不是一位男子吗?”
明歌听闻,感觉脸都在抽动,只顾着遮面,忘记给蒙面江晨邻想身份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还是孙悦桑笑呵呵应付道:“这是那位道长的徒弟。”
“哼,谁家道长都没我师父本领高。”男子冷哼一声,又对着丁晋道:“也不知你怎么不信我这个国…师父亲授徒弟,净信一些故作玄虚之人。”
丁晋抬起头,从头扫视眼前这人,身上各种五花八门,就连足袜都是黄符纸所制,如何信得?压制住内心烦躁,还是好生劝道:“我们是来护人的,不是来比试的。”
屏风后的姜卿言被扰的耳根疼,终于耐不住喧闹开口:“我说了,府中没有闹鬼,都是下人眼花缭乱看错了,各位大人道长还是回去吧。”
江晨邻心中落空,这人就在眼前,明明只需要走上几步,就可以见到喜爱之人,错失这次,下次她也等待不起,正挪步一脚,又被明歌拉了回来,明歌拉着她的手轻微摇晃,江晨邻只好作罢,随着众人一同出去。
众人没走远,在柳府不远处的一家茶铺落座,官兵实在多怕引起恐慌,只得遣散回衙,只留丁晋和那青年男子,本要让孙悦桑一同回去的,她故来爱些稀奇事,非得嚷嚷留下,青年男子也拦住江晨邻与明歌二人,要比个法术高低。
明歌可不吃这一套,要不是江晨邻要看,自己才不冒这个险,但这老道说过现在一切都是注定,难不成捉鬼驱邪也是自己历劫中的一个,但是自己真不会法术啊,那老道既然能通的天机,想来来历不小,或许是哪位神仙下凡呢,拜在他门下,历劫岂不是信手拈来,但是凡间鬼怪多怨气,一不小心死在其手,不值不值,还是回天宫好了。
正冥思苦想际,不知丁晋什么时候离去,回来时还带回一个人,这人家仆装扮,神色慌张,被丁晋一眼发现。
“大人…我…我…”这人直接双脚一软,瘫在地下,任谁看了都觉有猫腻,他急的满头大汗,又朝身后看去,又往阳光处一挪,“大人,我实在有苦衷。”
明歌看出端倪,正欲问,江晨邻压低声音先行问道:“你可是见过这鬼?”
只见下跪的人,缓缓开口道:“正是,这鬼这月才出来,有时在厨房吃饭,有时又在花园到处闲逛。”
“这些话你同你家夫人说过吗?”丁晋察觉不对,这姜氏一口咬定就是没闹鬼,原先来报官的家仆也不见踪影,其中必有蹊跷。
跪地的人被孙悦桑扶起,他面露难色,还是决定开口:“之前来报官的,早被夫人送回乡了。”他连叹几声,“只是这其中有天大隐情,夫人才说没鬼。”
众人吃惊,那青年男子率先问:“难不成这鬼法力无边?姜氏怕我们受牵连?”他挑挑眉,“纵使再法力无边,也敌不过我略施法术。”
“这倒不是。”家仆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继续说:“只是这鬼是夫人的心上人,她怕你们捉了他。”
此话一出,各个都无不惊讶,江晨邻倒想起来,以前看姜卿言所写书中,也有个心上人。
家仆继续说出其中缘由,柳将军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但是哪有一帆风顺的,在与姜氏成亲第五年,死在战场,府上入不敷出,但姜氏待人和善,府中下人也安心伺候,在柳将军死后第三年,姜氏另寻了一个相好,偶尔有侍女听到房中传来陌生男子吟诗声,大家心知肚明,但也没戳破。
也有好奇心重的,每每借故进入房中,房中哪里有半个人影,只有姜氏一个人在房中吟诗作画,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