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算放心。 “好,” 苗景贞颔首,站直身体,神情肃穆,“荣生你听着,嘉王殿下一定是为玉节将军报仇去了,如今摆在咱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娘娘活,嘉王殿下死,二,娘娘死,嘉王殿下活。” 荣生惊得瞪大双眼,嘴唇哆嗦,“苗大人……” “嘉王殿下不能死,那么贵妃就一定不能有翻身之机,如今光有私通这则罪还不够,因为黄相公还在查,他不查清楚,贵妃就依然是贵妃,所以你我如今,要让贵妃再背上一则死罪。” 石破天惊的一番话,令荣生霎时呼吸都凝 滞。 “不敢?” 苗景贞逼近他,“荣生,今夜若不能成事,我全家都要死,而你干爹韩清是如何选的,不必我再提醒你一遍,对吗?” “奴婢……” 荣生后退几步,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他想了很多,若是嘉王殿下出事,贵妃娘娘再将她的内侄女找到带回宫中,那么吴小娘子万一改变心意,将所谓的信物解释清楚,以求自保,那么到时,他也难逃一死,不仅他难逃一死,因着他与韩清,与梁神福的这层关系,还将带累了他们…… 贵妃不会放过他们。 再者,污蔑皇室血脉,本身就是天大的罪过。 “奴婢该如何做?” 荣生胸腔里的心脏疾跳不止。 “让贵妃进去,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劝住你干爷爷,荣生,此事全在于他,若他不肯,我们就都得死。” 苗景贞说道。 “娘娘,官家正睡着,您还是别进去,待官家醒了,他会见您的……”梁神福躬着身子,不住地劝说,“这天寒地冻的,娘娘要多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啊!” “太医局的人都来了两回,官家到底如何了?你们这些奴婢,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尽心服侍?” 贵妃气得胸膛起伏,“我要去服侍官家!尔等怎敢拦我!” 荣生先朝着白玉阶走上去,见着梁神福打发了几个宦官快步下来,他拉住一人,“你们做什么去?” “梁内侍让咱们去请孟相公与黄相公入宫!” 荣生闻言,松开他,他看着几人匆匆冲入风雪里,他心里惊疑,如今还没有到寅时,寅时之前,宫门落锁,非要紧事不得开。 可干爷爷竟在此时让人去请东府西府二位相公入宫,荣生神色一紧,难道官家…… 他立时快步朝阶上走去。 “娘娘,还请娘娘万莫为难奴婢……” 梁神福冷汗涔涔,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着一个宦官躬着身子上来,他定睛一瞧,“荣生?” “奴婢拜见娘娘。” 荣生先给贵妃行了礼,又对梁神福唤了声,“干爷爷。” “嘉王殿下为何没有回宫?茹儿她在哪儿?”贵妃认得他,一见他便上前去踢了他一脚。 地面湿滑,荣生被踢得一下摔倒,他赶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娘娘,想来殿下与吴小娘子定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待天亮些,应该就回来了!” 梁神福当着贵妃的面,不好 去扶荣生,却听贵妃与荣生这番对话,他惊愕道,“嘉王殿下没回宫?” “是。” 荣生答了声,正不知该如何劝梁神福放贵妃进殿,却听隔扇里隐约传来正元帝的呼痛□□,贵妃一听,立即不管不顾地往殿里去,“官家!” 守在殿门两侧的御前班直顾忌着贵妃身怀有孕,拦也不敢拦,梁神福才要上前,却被荣生紧紧拉住,那些个宦官见贵妃气势汹汹,拔下金簪抵在自己颈子上,他们也都不敢多拦。 “哎哟娘娘……” 梁神福见贵妃扔了簪子推开隔扇进去,他回过头来,“荣生!你做什么!” “干爷爷,您快过来!” 荣生将他拉到殿门内的长廊里,走到灯火昏暗处,“如今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也没有眼下这桩事重啊……” 梁神福惦念着里面的官家,想赶紧进去,哪知道荣生“扑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梁神福吃了一惊,“荣生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荣生不起来。” 荣生垂着脑袋,“干爷爷,您还不知道,嘉王殿下如今要活不成了。” “什么?” 梁神福立时俯下身,“你在说些什么?” “孙儿对不起干爷爷……”荣生隐含哭腔。 梁神福抓着他的衣襟,“咱家不是早与你说了,在嘉王殿下身边,也得是官家的奴婢,万不可卷进不必要的事端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