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由衷的道:“为夫不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才喜欢诸位夫人做的饭菜,只是因为你们做的饭菜真的挺好吃的,让为夫欲罢不能、停不下来啊。”
曹爽一直在不停的吃着菜,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不一会儿便吃得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心想若是这个季节吃火锅那会更加的热,
可惜现在不是在后世流行夏天就吃火锅,还是要在冬季更适合一点,毕竟冬季若是单独做菜的话会冷得很快,菜冷了的话吃起来口感也不会好了,
曹爽想了想道:“等再过几个月天气冷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用五熟釜煮肉吃吧,当年父亲和文帝在冬天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我也好想念五熟釜煮肉的滋味啊。”
蒹葭笑着道:“好啊,到时候妾身和姐妹们陪着夫君一起吃。”
柏灵筠欣喜的道:“妾身也挺喜欢吃五熟釜煮的东西的。”
孙鲁班期待的道:“妾身之前一直在江东,地处南方,还很少能有机会吃到这样的食物,也想试试呢。”
火锅是中国独创的美食,出现的时间很早,它在八大菜系之外,形成自己的发展序列。
商周便有了青铜温鼎,上面是锅,下面是碳盘,近似现代火锅。
早期温鼎用其他鼎改造,即将普通鼎的底部凿穿,以便放入炭火,上加格挡,将食物与火分开。
到周代“奴隶守门方鼎”,已是专门设计的鼎,形状近似今天的干锅,有火门,可控制温度。
温鼎的高度都在15至25厘米左右,放在桌上,高度近人嘴,便于取食。
但温鼎多直口,甚至是敛口,其中煮的汤汁一旦沸腾,易迅速溢出,
现代火锅都是敞口,减缓溢出速度,且现代火锅下设托盘,一旦汤汁溢出,可避免其流得哪都是,沾染衣物,商代没有类似设计的温鼎,但这样的温鼎也可以用来煮肉汤了,
汉代,温鼎发展为染器,上部立耳鼓腹,底部中央有一圆柱形鼎足,底盘内置炭火,此外还有5格鼎,带两套染盘,即放佐料的盘子。
有的染器的耳杯还横出长柄,取更为方便。即在炉式染器之外,还有一种长柄染器,即“樵斗”,“以木横贯鼎耳而举之”,“樵斗”像土耳其的长柄咖啡小锅,制作时,加入咖啡和水,放在热沙中,将溢时迅速拿起,风味独特。
随着染食法的发展,渐转向爚(音如悦)食法,即“内肉、菜于汤中薄出之”,就是把食材置热汤中略煮即食,先秦即有,东汉时普及。
随着爚食法发展,东汉后期,又出现“汤中一沸而出”的涮食法。
《玉篇》中有“胙……薄切肉,清龠”一说,龠通爚,清龠指用白水涮,应是涮肉。
汉魏时代的人喜食脍,即生肉切成薄片直接吃,从脍到“涮”,只隔一层窗户纸。
汉代无“涮”字,用水汆熟食物,一般称为爚,三国时才出现了“炸”字,人们遂用“炸”替代“爚”。
在后世的炸指的是油炸,但早期指水炸。
《广雅》称:“炸,汤爚也。”直到清代,炸仍分油炸、水炸两种,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称慈姑的“嫩茎亦可炸食”,指在热汤中一滚即食。
炸也称为煤,翟灏在《通俗编》中钩沉:“今以食物纳油中及汤中,一沸而出,曰煤(炸)。”
可能是随着油炸普及,水炸渐边缘化,清代中后期才改称涮。
昔年曹丕常用“五熟釜”,即分为五格的锅,也是一种火锅,也算是一种铜制的火锅,被用来涮猪、牛、羊、鸡、鱼等各种肉食,在北方的冬季比较流行,
魏国初建为大理,迁相国,文帝在东宫,赐繇五熟釜,为之铭曰:“於赫有魏,作汉藩辅,厥相惟钟,实干心膂。”用锅有五格隐喻君臣同心,
这时的人们已经开始涮羊肉了,毕竟从这时开始,冬天比以往更冷了一些,
但到了唐宋时,涮食法似渐衰落,唐代民间普及“暖锅”,这种“暖锅”分锅体、烟囱和支架三部分,与今涮羊肉锅近似。
白居易在诗中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红泥”指陶制小火锅。
《岭表录异》记录了火锅类食品不乃羹,称:“交趾之人重不乃羹。
羹以羊鹿鸡猪肉和骨同一釜煮之,令极肥浓漉;去肉,进葱姜,调以五味……主人先举,即满斟一杓,内嘴入鼻。”用鼻子喝肉汤,有点恐怖,可能是一种以讹传讹的污蔑性说法。
北宋时有“谷董羹”。苏轼在《书陆道士诗》中称:“罗浮颖老取凡饮食杂烹之,名谷董羹,坐客皆称善。”可能也是火锅。
谷董羹、不乃羹、暖锅等,更近似“乱炖”,而不是涮法。唐宋时中原气温回升,可能让人们更爱切脍、不重涮食。
南宋林洪在《山家清供》中提到“拨霞供”,即在雪地中得一野兔,“无庖人可治”,有人建议说,批成薄片,放热汤中汆熟。
所谓“拨霞”,指拨开锅中各种配料,找兔肉吃,与今火锅近似,但非常规料理法。
到了明代,北京已有“生火锅”,《清稗类钞》记:“案辄有一小釜,沃汤其中,炽火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