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诸葛恪看着临时赶制出来的几架云梯、几根撞木很满意,虽是不多,但用来攻打这一丈多高的郡治县城也已是够了,兴许还用不上,若是运气好的他们还能乘其不备、直接将城门给抢了,那便更好了………………………
林中不时从海边吹来一阵微风、吹得树叶莎莎的作响,但却没有让雨林的温度降下多少来,还是很炎热,海风的作用微乎其微,听军中一些老兵说亶洲(海南)一年四季都是这般,没有冬天,能种至少两季稻米,想来这便是陛下看上此地的一个原因吧。
诸葛恪走到一棵几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古树下站定道:“将士们,为陛下立开疆拓土之功就在眼前,冲啊!”
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在雨林中响起,地上的叶子有些厚、竟将马蹄声也压低了些,半个时辰后,诸葛恪部的先锋骑兵已经冲到了潭都城外,
守在城门口的黎族兵士用叽里咕噜的黎语大声的呵斥着,颇为警惕的用手中的长戈、长刀开始对着迎面而来的吴军骑兵先锋,虽说黎族兵士手中的兵器装备不如吴军,但是还是比夷洲(台湾)的山夷人部落好很多,
毕竟自从汉武帝在此地设立郡县之后,虽屡设屡费,但还是让他们学会了一些汉人冶铁之类的先进技术,但这些年又少了许多与中原之地的交流,兵器打造和其他一些技术便又开始远远的落后于中原之地,
一名领头的都尉见黎族兵士没有放下兵器的意思,便没有停留直接策马带头冲了上去,在黎族兵士将那有些陈旧、腐朽的两扇城门全部关上之前的最后一刻便冲到城门前挤了进去,手起刀落、几刀下去便将城门口那几名黎族兵士全给砍了,
城楼上的兵士也冲了下来,与之战在一起,那名都尉丝毫不顾脸上还沾着未干、还热乎的血,显然那是黎族兵士的,黎族兵士也没什么像样的盔甲,他又几刀砍将上去,手上继续劈砍着,扭头对身后紧跟而来的吴军骑兵道:“将士们,随吾杀啊!为陛下、为大将军建功就在眼前!”
黎族兵士开始反应过来,没有再去顾什么纳凉消暑,后排的兵士也在一名小头目的指挥下开始张弓搭箭反击,“咻—咻—咻”之声不断,
双方不时有人“啊”的一声惨叫着倒地,城楼上的铜鼓也开始“铛铛铛”的被人敲响,声音很是急促,表面有强大的外敌来袭,
一盏茶的功夫后,黎族兵士因没有着多少盔甲,便在这场突发的战事中很吃亏,有四五十人已经胡乱的躺在了城门口附近的地上,身上插满了箭矢,
而吴军这边则是伤亡很小,虽然他们吴国的步骑打不过曹魏的,但对付一群边远之地的蛮族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黎族的兵士跟曹魏的兵士实力还是差距很大的,他们吴国可是很有对付蛮族的经验,
在江东的广大地盘上有着不少山越人,但是现在已经暂时都被平定了,吴军的兵士中也有不少被派去剿过山越人,对付蛮族的经验还是很足的,
东汉末年,孙氏初定江东,境内山越众多,分布极广。
他们往往与各地的“宗部”(一种以宗族乡里为基础而组织起来的地方武装集团)联合起来,与之对抗,成为孙吴政权的心腹之患。
山越是汉末三国时期江南地区山贼式武装集团的统称。因往往占山为根据地,故亦称“山民”。山越的生产方式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又因“山出铜铁”,而常常“自铸兵甲”。
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军事集团,其首领有“帅”、“大帅”、“宗帅”等诸多称谓,对于中央封建政权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孙策初离开袁术到江东时,去投靠丹阳太守吴景,就曾被当地山贼大帅祖朗所袭,几至危殆。
建安三年,袁术遣人以印绶与丹阳(今安徽宣城)宗帅祖郎等,使之激动山越,大合兵众,图谋共攻孙策,反为孙策讨破。
为了巩固政权和掠夺劳动力与兵源,孙权从建安五年掌权之时起,即分遣诸将镇抚山越。建安八年,孙权西征黄祖,正待破城之时,山越复起,严重威胁孙吴后方,迫使孙权撤兵。
孙权东撤后,派吕范平鄱阳(今江西鄱阳东北);程普讨乐安(今江西德兴东北);太史慈领海昏(今江西永修西北);以黄盖、韩当、周泰、吕蒙等充任山越活动最频繁地区的县令长,悉平各地山越。
建安二十二年,陆逊建议孙权,克敌定乱非众不济,而山越依阻深地,心腹未平,难以图远。于是命陆逊征讨会稽、丹阳、新都三郡的山越,将俘获之人强者为兵,羸者补为民户,得精卒数万人。
吴嘉禾三年,孙权拜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恪移书相邻四郡,令各保疆界,然后分兵扼诸险要之地,将山越分割包围,只修缮藩篱,不与交锋。
待其谷物将熟,纵兵芟刈,以饥饿迫使山越出山求活。
诸葛恪将其中精壮四万人选为兵士,余者迁至平地充作编户,经孙吴数十年的残酷征讨,江南绝大部分山越被迫出山,徙至平原地区,一部分用以补充兵源;一部分成为编户,调其租赋,或为私家佃客。
现在到了亶洲(海南),想必也是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