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啪—啪—啪”甲板上木板放落的声音,一名校尉大声喊道:“大将军有令,命我等登岸收复亶洲(海南)!”
伴随着“咔咔咔”的铁甲摩擦之声,吴军兵士纷纷下船登岸,在海岸边的沙滩椰树林附近列队集结完毕,陆凯“锵”的一声拔出腰间挎着的长剑道:“出发!”海中的浪花还在不知疲倦的“哗啦哗啦”的冲刷着这些沙子,
将一些螃蟹、贝壳之类的带上沙滩,即使声音有些大,但还是掩盖不了陆凯的声音和那铁甲相互摩擦的声音,让一些想要在这片沙滩上短暂歇息、想要寻些吃食的鸟类也望而却步,只是一直在这片沙滩上空盘旋,似乎是很忌惮刚刚踏上这片土地的这些“生人”,
昨夜诸葛恪便叫来聂有、陆凯二将,给他们各分了五千兵马,他也自领五千,留五千兵马驻守他们的大本营,便是这些船队,
若是那些本地的黎族人在他们前去取各县之时,趁这个机会悄悄的潜伏到他们的后方,将他们的后路给断了,也就是将这些船给烧了,那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不能向仅仅只隔着一道浅浅的海峡的交州刺史求援、要求运送后续的大军所需粮草物质不说,还把大军的后路给断了,
到那时他们想回去便没有那么容易了,游回去?这可是在海中,不是在那些江东的河溪中,即便是他江东儿郎的水性再好、游过一条海峡恐怕也是难以做到的吧!
诸葛恪亲自带五千人前往取珠崖郡郡治潭都、玳瑁两县(治今海口市),陆凯带兵取紫贝(今文昌),聂有取苟中(今澄迈),而剩下留守的这五千人,诸葛恪也给他们分配了一个任务,
那便是将这片沙滩改造成一个港口,可在风浪来临之时停泊吴军舰船,像交州的港口那般可停泊些大一点的海船,毕竟陛下此番可是下了决心的,
要此地彻底纳入治下的,就像之前的交州那般,这样一来此地便需要有几处港口,既可停泊大船、又可在此利用亶洲的古树建造很多的海船,
这样一来这五千人留在此地施工也是颇要费些人力、物力方能建造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港口出来,不过只要大将军他们多收复几县便可多出些劳力(黎族俘虏)来帮他们,
“黎”是他称,是汉民族对黎族的称呼。西汉以前曾经以“骆越”,东汉以“里”、“蛮”,隋唐以“俚”、“僚”等名称,来泛称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其中也包括海南岛黎族的远古祖先,后来便渐渐的用“黎”替代了“俚”,
黎族称汉族为“美”,意即“客”,他们以汉人为客人,自己则以土着自居。
黎族内部因方言、习俗、地域分布等差异有“哈”(过去做“侾”)、“杞”(又称“岐”)、“润”(过去汉称“本地”黎)、“美孚”、“赛”(过去称“德透”黎或“加茂”黎)等不同的自称,但在对外交往时一般都自称为“赛”,赛是其固有的族称。
黎族的人多半是从秦汉时的百越(现在的交州等地)迁移过来的,百越人的断发纹身、鸡卜、巢居这些习俗黎族人都还是有的,
按照字面意思解释,“断发”就是剪断头发,文身的意思跟今天一样,就是用颜料在身上刺或者画出花纹。对于汉人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肤、头发都是很珍贵的,不能随便破坏,所以“断发文身”也是当时汉人和越人最大的不同之处。
《汉书》中曾经给出过一种解释,说越人生活在水边,就在身上画满龙、蛇等这些水中神灵的形象,祈求自己免受水中生物的攻击。
鸡卜亦称“鸡骨卜”,是古越人的占卜法。《史记·孝武帝本纪》载:越巫“祠天神、上帝、百鬼、而以鸡卜。”汉人的鸡卜法为:鸡卜法用鸡一狗一,生祝愿,祝愿毕即杀鸡狗,煮熟又祭,独取两眼骨察看其上孔裂,似人形即吉,否则即凶。
亶洲(海南)黎族亦有“鸡骨卜”,杀鸡后从鸡身上抽取两根股骨分左右插在一根丫形小树枝上,然后往股骨穴中插入小签,以小竹签的指向来定吉凶,这是和百越人的方法差不多的,
而巢居则是指干栏式房屋,是远古时代南方百越部落发明的建筑风格,即是在木(竹)柱底架上建筑的高出地面的房屋。
这种建筑以竹木为主要建筑材料,主要是两层建筑,下层放养动物和堆放杂物,上层住人,干栏式建筑可以防震等。
巢居在躲避湿热环境、远离虫兽侵袭以及就地取材等方面有着明显的优势,这种居住形态巧妙地利用垂直空间距离作为边界,是人类在适应环境过程中的一种创造,
哪怕之前的珠崖郡郡治潭都在汉武帝之时便已被收归汉朝,潭都县城中也是没有几间瓦房的,只有县衙等官府的地方才是瓦房院落,城中的其它不是汉人居所的地方便多是像这样的巢居,还有那将整个县城围起来的一丈高的土城墙方能证明这个地方曾经有汉人统治过的痕迹,
出了县城,分散在雨林中的大小部落便都是这样的巢居了,只是在部落的周围弄上一圈木栅栏而已,
据陆凯得来的可靠情报亶洲各郡县的治所的黎族兵马最多只有千余人、有的少一些只有百余人,毕竟亶洲(海南)与交州隔着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