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里才有的冷气味儿。
除了鼻子,栖南也看得很清楚,朝岸宁眼里的情绪往高处浮了浮。
栖南一阵恍惚,好像那个把他压在门板上的人不是眼前这个朝岸宁。
但那个人又确确实实是朝岸宁,那个在他手底下长大的朝岸宁。
“舒承叫我们下楼吃饭,走吧。”栖南转身往电梯口走。
“外面下雪了,”朝岸宁跟上去,“风也大。”
晚上十几个人一起在包厢里吃饭,朝岸宁下唇的伤口太明显,他俩一进去,其他人都问朝岸宁嘴唇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有人还开玩笑说,看着像是被人咬的。
朝岸宁脸上表情不变,说是不小心磕在石头上撞的,桌上的人又提醒他一定要小心一点。
工作室的人三三两两坐着,中间会空一两个座位,栖南直接往里走坐在舒承旁边,他一坐下,左右两边都有人。
朝岸宁随便找了个空位,正好在栖南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晚饭后大家都有别的安排,吃饭很快,都在说山庄附近的风景不错,还说等雪停了想去爬山。
舒承一直跟栖南说话,栖南只是点头应着,用勺子吃粥,一口一口吃的很慢。
“南哥,你就吃粥啊,”舒承问,“怎么不吃菜,是不是没胃口?”
一顿饭都快吃完了,栖南就只吃自己面前的一碗粥。
栖南舌头还疼,吃什么东西都疼,只能挑着各种不用嚼的东西吃,就连菜也不怎么夹。
他舌头只要一动,伤口就钻心地疼,舌头一疼,朝岸宁把他压在门上的那一幕就会在脑子里再晃荡一遍,朝岸宁身上的劲儿就会在他身上再碾磨一遍。
栖南听舒承一问,脑子里嗡一声,嘴里明明在吃粥,但搅着他舌头那阵湿的滑的带着血腥气的触感好像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