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想到外套还在朝岸宁那。
朝岸宁脸上不仅蒙着外套,外套上面还压着枕头,朝岸宁两只手死死抓着枕头两边,用力捂着自己的脸。
窒息感持续了很久,憋得朝岸宁手臂肌肉像满弓的弦,手背上的筋看着都快断了。
露在外面的只有湿漉漉的头发,枕头都被朝岸宁身上的汗湿了一大片,他头抵着床头,刚刚栖南听见的那声响,应该是朝岸宁的头撞到了床。
求生的本能下,朝岸宁不停挣扎,胸口用力往上挺着,后背是悬空的。
栖南说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好像一道天雷直接劈在他头顶,他一把掀开朝岸宁捂在脸上的枕头跟那件黑外套。
朝岸宁贪婪地用鼻子吸着氧气,嘴还紧紧闭着,死死咬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
领带也是栖南的,他从栖南脖子上解下来的。
如果说刚刚看到朝岸宁用枕头捂自己的脸,栖南心里还都只是气,但看着朝岸宁咬着他的领带,心脏就跟被人拿钝刀子剜了一大块。
不管此刻床上那个近乎自残行为的朝岸宁对栖南来说有多陌生,那都是他以前疼了那么多年的人。栖南心疼。
“你要把自己憋死吗?”栖南想扯掉被朝岸宁咬住的领带,但他扯不下来,朝岸宁咬的太用力。
堵在耳朵里的嗡鸣慢慢消散,朝岸宁慢慢睁开眼,等他看清栖南,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冲栖南动了动手指,因为没有力气,想抬手都抬不起来,牙还死死咬着领带,一直在用力呼吸,鼻子两边不停鼓着。
栖南蹲在床边,视线跟朝岸宁平齐,在他因为缺氧涨红的脸上摸了摸,明明朝岸宁满脸满头都是汗,栖南手上的触感却是冰凉一片。
他在朝岸宁眼里看见了后悔,朝岸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