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经过几天的摸排,冷心再一次找到了他们,这是一伙横行长安的劫匪,他们在长安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冷心抓捕了几次,但每次都被他们离奇地脱逃了,为此冷心没少受他的上司卫韦的臭骂。
冷心不是傻子,他当然很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你跟他汇报了吗?”宁平看了一眼冷心。
“他今晚夜宴宾客,已喝了个烂醉!”冷心一笑。
“真会挑时候,故意的吧!”宁平也笑了,宁平当然也不是傻子。
…………
这伙人不难找,他们就窝在长安城东北角山间的一座破庙里。
门口一个岗哨也没有,冷心他们冲进去的时候这伙人已经喝了个烂醉,地上、桌子上到处都堆满了金银珠宝。
这伙人一见刑部的人冲了进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有的甚至还伸出手来叫嚣着:“兄弟,铐上,来铐上!”
冷心指挥手下将这些人全部拿下,他又眼扫了一下这些人,他发现一个相貌与服饰与汉人不同的扎在这群人里很是显眼,冷心于是也就多看了两眼,这时一个捕快贴到了冷心的身旁,他靠在冷心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看到那个西域人没,他就是前些时候在状元楼竞卖狐狸皮的那个!”
冷心听了心里一动,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堆着珠宝的桌子旁,他抄起一把珠宝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兄弟,动心了没?你们弄点,放了我们,我们不会说的!”有个盗匪见状连忙说道。
“杀了你们岂不更好?”冷心冷冷的说道。
冷心的话一出,庙里的这群人全傻了眼,但宁平等人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大哥,跟他们废话什么?”宁平在边上嚷了起来,“再不动手,天就亮了!”
宁平这么一嚷,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齐撺掇起来。
“兄弟,过来!”那个西域人开口说话了。
冷心朝那人撇了一眼,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
“在我的怀里,你拿出来看看,看了包你不后悔!”见冷心不予理睬,那人又叫喊了起来。
冷心慢慢地走了过去,他伸手摸进了那人的怀里,里面有一个牌子,冷心将那牌子慢慢地抽了出来,刚拿出一半冷心就看到了“齐王”两个字,冷心一惊,他连忙将那牌子又塞了回去。
冷心冲着宁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迅速将这西域人带到了一个僻静的房间里。
“你是什么人?”
“不能说!”
“你怎么会有齐王的令牌?”
“不能说?”
“你从哪儿偷的?”冷心盯着这人。
“不是偷的!”
“不说,杀了你!”
“我死了,你会有麻烦的!”那个西域人微笑着看着冷心。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了,那你就会死得很难看的,还有今晚跟你一起来来的那帮弟兄……他们都会死!”
“别哆嗦,告诉我怎么回事?”冷心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为你好!”
冷心“嗖”的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来,他一把抓住西域人的手腕,一刀就他的手钉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个西域人立刻痛得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可以说了吧?”
“你真的想知道?”那人疼得满头大汗。
“是的。”
“好,你这个笨蛋,那我就告诉你,不过我先要祝你长命百岁……”
那个西域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冷心,冷心听完后大惊失色,他立刻让宁平将此人单独看押了起来。
那人走后,冷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心明白他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可能真的就惹上麻烦了,现在怎么办?他思前想后找不到对策,正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杜如晦,杜如晦是他的父亲的朋友,他父亲曾经跟他说过,说杜如晦非常有智慧、能办大事,是一个非常值得依赖的人。前些天杜如晦还到刑部来找过他,想到这儿冷心立刻打定了主意!
…………
冷心立刻返回城中,来到杜如晦居住的地方时天还没有亮,虽然被下人在睡梦中给叫醒了,但杜如晦一点没生气。
冷心本想先和杜如晦寒暄几句,却被杜如晦果断地给打断了。
“不必客套,你来一定有事,快说!”
冷心一咬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地告诉了杜如晦,杜如晦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冷心的肩膀:“小兄弟,你确实惹了麻烦,不过你找对了人,不要急,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听我的,否则你性命不保……”
…………
冷心回到庙里时天刚亮,冷心将那块齐王的令牌砸碎扔到了山涧里,然后他将昨晚收押的那些人包括那个西域人一齐送进了刑部的大牢。
一切办妥后,他径直来到卫韦的府上将昨晚发生的事进行了汇报,卫韦得知后惊得面如土灰,但木已成舟他也毫无办法,卫韦只得强颜欢笑,还对冷心大加赞赏了一番。
然而,没等冷心再次提审那个西域人,那个西域人就被大理寺从刑部的大